那天我含着泪跑出了宾馆,任他们在那里搂在一起互相安慰。
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跑到律所砸了他们的办公室。
把樊依可的所有东西扔到了门口,并且在律所门口贴上,***与狗不得入内的大字。
我把樊依可的事捅到了客户那里,历说了她的狼心狗肺,不知廉耻。
我一个一个给客户打着电话,说了樊依可的品行败坏。
可时慕辰只是一个电话,我就进了警察局。
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能力,一句脏话就可以拿出法典,从人身攻击列数到精神伤害,何况我这是大张旗鼓的攻击樊依可。
他碾压我像碾压一个蝼蚁。
法庭上,我狼狈又愤怒,像一个疯子,猩红着眼看着他一条一条列举着我的罪证。
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我判了罪。
最后还是他向法官求情,对我网开一面,只是判处三个月***,随之的是我声名尽毁,江城的知名律师公然污蔑造谣别人进了监狱。
那天,时慕辰递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冷冷地说道,
“签字吧,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成私生子。”
“你放心,只要你诚心认错,以后与依可和平相处,我不会亏待你。”
我把离婚协议书砸到他脸上,告诉他除非我死,要不然樊依可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时慕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把一份文件放到我面前,
“如果你想伯父因为你而魂魄不安,那你可以不签。”
时慕辰发达后,把父亲的陵墓从大山里迁到最高档的陵园,因为是他全权处理,所以墓地在他名下。
只要他愿意,他确实可以挖骨扬灰。
那天我想扇他,想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以。
最终,我还是红着眼睛签了字。
因为我已经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他,不能再害他地下做鬼也不安宁。
时慕辰为了警告我,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把律所全转移到了樊依可名下,甚至他愿意,还可以让我背上大额债务,匍匐在樊依可面前求饶。
我身在牢中,自然是斗不过他,只能净身出户。
时慕辰完美地继承了他父辈的基因,够果决,够狠辣,做事有谋算。
他没有把我逼到跪着樊依可,只不过是留了余地,想我在社会上吃了苦,乖乖回去求他而已。
到时候,妻也罢,妾也罢,都全凭他高兴。
三个月后,我出狱,时慕辰已经和樊依可举办了婚礼。
法国定制的满钻婚纱,望月山庄的星空之境,美轮美奂,可见主人用了十成的心。
看着曾经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变成了别人的新房,我一把火烧了过去。
……
付俞白回来时,我正愣怔出神。
温暖地手从后面搂过我,一如当年牵着我的手踏上大洋彼岸。
“李主任打电话给我了,咱们有宝宝了。”
男子满足地腻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
我回过身钻进温暖的怀抱,轻轻嗯了一声,闭眼呼吸整理着情绪。
“明天我想办一个庆祝宴会,让大姐他们来热闹一下。”
我笑了,确实好久没见大姐了。
当年,她还是我的客户,和老公打离婚官司,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哭哭啼啼的怨妇,谁能想到现在竟成长为江城知名女总裁呢。
也是因为我的不眠不休取证调查,她打赢了官司,和我成了姐妹。
我再一次被送进监狱时,是她花钱保释了我,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并把我介绍给了他国外忙着开拓新市场的弟弟。
付俞白说干就干,坐在床上一边搂着我,一边笑眯眯地打着电话。
没出片刻,付家的三姑六婆,包括大洋彼岸大黄狗都知道了。
三天后,星月庄园,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鲜花礼物堆满了大厅。
大姐来时,所有人正围着我起哄,让我看看付俞白送的什么礼物。
我拆开一人多高的包装,才发现居然是一株通体血红的血玉珊瑚。
所有人惊呼出声时,大姐挑笑的声音响起,
“臭小子,专程点天灯拍下来,就为了讨好媳妇,我说怎么要都不给我呢。”
我回头扬起笑容,
“大姐,……”
四目相对,才发现时慕辰正搂着樊依可震惊地看着我。
手里赫然提着礼物。
“宁玉,你就是付总口里的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