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直身体,勾了勾唇角,
“是的,我的老公就是付俞白。”
时慕辰当即愣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
付俞白,付氏集团继承人,一直在海外从事军火原料供应。
最近被江城政府招募回来,投资一个大型军用物资基地,为国家提供物美价廉的能源。
各大媒体报刊已经宣扬得沸反盈天,更是把付俞白夸赞成超爱国人士。
其实,不过是因为我父亲在这儿,我想回来看他。
一旁的樊依可更是睁圆了眼睛,或许她没想到,她梦寐以求,处心积虑想攀附的上流社会又一次落在我一个弃妇头上。
付俞白打量了一下时慕辰,也明白了所有,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礼貌地说道,
“时律师,欢迎你来参加我们孩子的喜宴。”说着伸出了手。
时慕辰震惊地看着我,眼睛不可置信地落在我的肚子上。
他几度张着嘴,那句你不是不孕吗?没有脱口而出。
樊依可立马调整好表情,上前一步递上礼物,
“宁姐,恭喜啊。”伸出的手***细腻,再也不似当初干燥黝黑。
时慕辰终于回过了神,一把上前抓住我,
“宁玉,你怎么会怀孕?”
我蹙了蹙眉,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退到付俞白后面,
“时慕辰,难道我怀孕你不高兴,还是希望我一辈子孤家寡人,凄惨后半生?”
下一句我没有说,然后去求着他们给我一口饭吃,沦为一个不耻的小三。
樊依可略微不悦地上前扯住时慕辰,
“慕辰,咱们应该庆贺宁姐现在过得好,怀孕了以后也就有了依靠。”
时慕辰却脸色难看,一把打开了她的手,
“有什么好庆贺的,你知道什么?”
樊依可脸色也涨红起来,最终压下怒火,站在一边。
周围的人也有略知我当年的事的,纷纷开始打着哈哈打破僵局。
大姐也开始招呼大家入座。
上卫生间的空隙,时慕辰还是跟着追了过来。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最终说了一句,
“宁玉,我想和你谈谈。”
我漠然地看着时慕辰,想拒绝。
时至今日,我不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所有的感情已经化成灰烬,我也不可能再为他流一滴泪。
看着卫生间出来的人,在他坚持的目光中,我还是和他来到了后院。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宁玉,你不是说几个专家都说了不能生吗?如果早知道这样,或许我不会,……”
我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好笑,原来他的爱情是捆绑销售。
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出轨,甚至明目张胆迎娶小三。
如果他知道不育的那个人是他,是不是也允许别人出轨找小三。
我漠然地看着树上垂下的树叶,缓缓出声,
“时慕辰,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吗?还有意义吗?”
时慕辰蹙着眉,沉默着。
我刚想转身离开,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红了眼眶,
“宁玉,不是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当年,我只是为了安抚樊依可才举办的婚礼,并没有和她领证,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能接受这个孩子。”
“可是,你一场大火,依可也流产了,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没办法,只能安抚她,……”
“宁玉,你为什么这么绝情呢?只要你低一下头,明明我们这么相爱,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着他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哭泣着。
我使劲抽着手,为当年的善良而恶心。
他口里的低一下头,就是一辈子,让我一辈子屈居在小三之下,沦为所有人的笑话。
“时慕辰,以后不要再说这些废话,我不想让我老公误会。”
“夏宁玉,我不相信你会嫁给别人,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和樊依可离婚,只有你才是真心爱我的人。”
时慕辰失控地吼着。
在挣脱的瞬间,我已经大步往前厅走去,再也不想与他废话。
我没想在他面前炫耀什么,时慕辰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更没有觉得他今天是对我还恋恋不舍。
一切不过是得陇望蜀罢了。
这几年,时慕辰与樊依可的事我也有耳闻。
樊依可越来越强势,甚至独断律所一些事,而且分走了不少股份。
离心之下,时慕辰这几年的事业并没有蒸蒸日上,反而时常传出一些不好的言论,以至于他和樊依可公然在法庭外争吵的视频上了热搜。
也是,一个能借夫生子的女人,她的野心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衡量的。
与时慕也算棋逢对手。
樊依可也清楚自己嫁了一个什么人,所以拼命想掌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