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月过去。
傅之珩潜入内部,一点点将消息传给了警方。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走进会议室,却发现气氛不大对劲。
许多人看他的目光冷冽至极。
傅之珩心中一动,不安的感觉涌上,刚要开口。
忽然,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
接着就听“啪”一声!
他的膝窝被狠狠踢中,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传来。
傅之珩重重跪在地上,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被称为‘老大’的络腮胡男人将一张***甩在了他面前。
“傅之珩,这是你吧?”
酒店,宴会厅。
傅母正在给傅之珩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这个死小子,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都不来!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真是白养他这么大!”
“他就是看不得阿承幸福,别管他!”傅晚神色不耐,“妈,我们进去吧,仪式快开始了。”
温意眠牵着傅泽承走近,听到了他们的话,眼眸一暗。
今天是她和傅泽承的婚礼。
傅之珩自从那天晚上来找她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不过他的忽然消失,也不是第一回了。
但这次不知为何,温意眠的心脏莫名悸动慌乱起来。
手臂被挽的更紧,傅泽承的声音传来:“眠眠,我好幸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一瞬间,温意眠眼前竟闪过傅之珩的脸,他也曾问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她很快压下这奇怪的感觉,扯出一抹笑点头:“当然。”
婚礼流程一步步进行着。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傅泽承抬起手,笑得幸福。
温意眠拉起他的手,戒指在指尖停顿了一瞬,心里却莫名觉得空了些什么。
忽然,下属举着温意眠的手机冲进来打断。
“温队!有紧急任务!”
温意眠猛然回神,歉意地看了傅泽承一眼,松开手匆忙离开。
“对不起,我很快回来!”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问下属:“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直盯着的团伙有所行动,派去的卧底忽然失去了联系,领导命令我们马上出队,否则就来不及了!”
待温意眠回去时向傅泽承解释时,他眼里闪过不满:“就连戴个戒指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不管。”他不悦道,“婚礼仪式结束才能走。”
只差一步了。
温意眠蓦地看向他,只觉得傅泽承这模样有些陌生。
一旁下属焦急催促:“温队!”
温意眠摘下头纱、脱掉套在身上的纱裙裙摆,冲傅泽承道:“抱歉!”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傅泽承气得跺脚。
……
一个小时后,一栋废旧大楼外。
温意眠看着全副武装的队员,沉声下令:“行动!”
很快,大楼各处传出搏斗声与枪声。
这次的犯罪集团十分凶残,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人全部抓住。
温意眠抹了把嘴角的血,拿起传呼机向领导报告:“报告!行动完毕,逃了一人,一队正在追捕。”
“好,温队,你找到我们的卧底了吗?”
温意眠蹙了蹙眉:“没有。”
这里除了罪犯,没有找到其他人。
就在这时,手下来报告:“温队,地下室里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温意眠神色凝重地往里走去,直到看到那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
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要堵住她的呼吸道。
一个警察重重叹息,有些不忍地别过眼:“刚刚断气没多久,全身上下粗略估计三十多处刀伤,粉碎性骨折,眼球破裂……”
即便是温意眠这样久经犯罪现场的人,眉心也忍不住狠狠一跳。
那头的领导一顿,声音颤抖起来:“都怪我,我该拦住那孩子的,他还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