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撬开了顾青裴书房的保险柜。动作很糙，用的是一根物理学圣剑。

他本来是想找点商业机密，好给他爹原立江看看，顾青裴这人根本信不过。

保险柜最底层，只有一个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袖扣。

五年前，他过生日，他爸送了他一辆车，他妈给了他一张卡。

顾青裴当时还是个成天管着他的“教导主任”，就送了这对袖扣。他当时不屑地扔在桌上，后来就找不到了。

原来是被顾青裴收起来了。

袖扣的翡翠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像是被人用针尖反复刮擦过。

原炀把东西揣进兜里，刚准备走，门开了。顾青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包裹。

他看到被撬开的保险柜，只是抬了抬眉毛，没说话。他自顾自地拆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红酒瓶。瓶身布满裂纹，是用胶水一片片粘起来的。瓶口还缺了一块。

是当年他们决裂，原炀亲手摔碎的那个。有人把它拼了起来，又送了回来。

顾青裴的手指抚过瓶身的裂纹，一言不发。

“***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原炀问。

顾青裴把酒瓶放到书桌上，离他很远。“和你无关。”

原炀盯着他，觉得这人真是没劲透了。

每月的十五号，一个姓李的医生都会准时上门。顾青裴总说是做常规体检。原炀一次都没信过。

这个月的十五号，他直接堵在了门口。李医生拎着医疗箱，看见原炀，愣了一下。

“他人呢?”原炀问。

“顾总在楼上。”

“箱子里是什么?”

“一些营养剂。”

“我看看。”原炀伸手就要抢。

李医生反应很快，侧身躲开，一拳打在原炀的小腹上。

原炀没防备，闷哼一声，退了两步。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李医生拎着箱子上了楼。

他妈的，一个医生，身手比保镖还好。

一场拍卖会。原炀看中了一个明代的官窑瓷瓶，打算拍下来送他妈。

他举牌，顾青裴就跟。价格一路被抬高，超出了瓷瓶本身价值的两倍。

“两千万。”原炀咬着牙喊。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