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季泠音假装没听见方才的“祝颜”二字,默默收回信纸,“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也要睡了。”季泠音身子好了的那日,沧溟和沧玄带着她一起来魔界花园赏花。沧玄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委屈巴巴道:“母尊,你终于好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没心思修炼,日日都在担心你。”沧溟将外袍披在她身上,“阿音,今日有风,莫着凉了。”...
沧溟,沧玄,要骗我的话,至少编得好一点,
为什么连谎都撒不好呢?
她没有说话,转身背过去,任由眼泪肆虐。
父子俩见她这个反应也没有继续再说,只当她是累了,悄悄的离开了殿内。
此后几天,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心虚,父子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没有再出宫见过祝颜。
长时间的忽略让祝颜彻底慌了神,她开始打起季泠音的主意。
一封又一封的信纸送到季泠音的手上,最后还附带了一副画像。
即使早就知道他们三个在外有了家。
可真的看到他们的亲密后,还是那么刺眼。
第一封信,祝颜说:“魔后娘娘,还记得去年的上元佳节吗?尊上是不是陪您看过烟花后就说有公务匆匆离开了呢?偷偷告诉你,他不是在处理公务,而是悄悄来见我了,那一晚,我们很亲密,他足足要了我十几次都不肯放过,第二日我床都下不了,他还将我抱在怀中不肯放手,要了一遍又一遍呢。”
第二封信,祝颜说:“魔后娘娘,还记得您前两年的生辰吗?小殿下是不是送了您一个亲手做的麋鹿,你视若珍宝的摆在幻音殿,其实小殿下做了两个成品,先拿来给我选,而我不要的那个,他才转手送给了你,不信你去看看,那个麋鹿的鹿角,是不是有些许瑕疵?”
第三封信,祝颜说:“魔后娘娘,尊上和小殿下没有在您身边的每个时刻,都是在陪着我,你不要以为他们还爱着你,如果还爱着你,那我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
而最后一副画里。
漫天的大雪里,沧溟和沧玄一同吻上祝颜的面颊,三人亲密得如同一家人。
一滴接一滴的泪水落在屏幕上,季泠音抚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明明很快就要离开了,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了。
可此刻看到这些挑衅的画面,她的心还是犹如针扎一般,疼到难以窒息。
三界人人皆知沧溟和沧玄两父子疯魔一般的宠爱着她,可她何尝不是付出真心。
沧溟虽是上古魔尊,内心却孤独不已,她会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陪他过生辰,深夜抱着他入睡,每一次他感到落寞的时刻,只要他回头,她一定在。
沧玄更不用说,她十月怀胎难产险些搭上这条命才生下他,她陪着他长大,教他为人处世,她最柔软的爱,都给了这两父子。
可真心换不来真心,只能换来背叛。
季泠音不愿再看下去,直接将那些信封和画像塞到床下。
是啊,沧溟和沧玄要是还爱她的话,那祝颜的存在,又算什么呢?
等沧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躺在床榻,眼角微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心猛地一颤,他连忙走过去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
“阿音,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泠音静静看了他许久,她从不知道,枕边人的演技,竟是如此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突然看到了几封信和一幅画,觉得很感人。”
沧溟松了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子,“什么信和画能把你感动到哭?”
她直接从床下拿起那些信和画递给他,“你要看吗?”
沧溟笑了笑,说了句好啊,刚要拿过来查看,可下一刻,魔使突然走上前来。
不知道低声和他说了些什么,他瞬间面露迟疑的抬头看着她。
“阿音,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季泠音假装没听见方才的“祝颜”二字,默默收回信纸,“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也要睡了。”
季泠音身子好了的那日,沧溟和沧玄带着她一起来魔界花园赏花。
沧玄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委屈巴巴道:“母尊,你终于好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没心思修炼,日日都在担心你。”
沧溟将外袍披在她身上,“阿音,今日有风,莫着凉了。”
沧玄也有学有样,将季泠音的手放在掌心暖着。
突然,沧玄像是想到什么,拉了拉沧溟的袖子,小声道:“父尊,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福安寺还愿啊?”
沧溟闻言,思索片刻,“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