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看看沈木你的无耻,看看谢棠你作为母亲的残忍。届时,就让大家来评判一下,听听当年京都第一才女和御前指挥使那段爱而不得的悲情故事吧。”...
她上来便是指责:“霍舒宁,我教你的是什么?和离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快向沈木道歉,立刻!”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不然呢?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然后我是该叫你娘,还是和他一起叫你姐姐?”
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我哽咽着看着她:“娘,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可以消除你愧疚感的布偶?还是你送给追求者的替代品?你有没有爱过我这个女儿?”
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被委屈和愤怒取代,指着我的手指仿佛在指责一个罪人:“霍舒宁,我对你关心有加,难道还错了?你问问整个京都,哪个未出阁的女儿不想嫁给沈木?如果不是我,这样的好姻缘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你资质平平,琴棋书画样样普通,是我让你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埋怨我?”她的声音越来越高,“都说儿女是债,我生你养你容易吗?”
说着,她开始抽噎,泪珠一颗颗滑落。沈木心疼地看着她,伸手想要为她擦拭泪水,但手伸到一半,看到一旁的我,他的动作停顿了,然后气冲冲地收回了手。
他一甩袖子,冷冷地瞪着我:“霍舒宁,你把你娘气哭了,你满意了吗?非要搞得家宅不宁,你才甘心吗?”
沈木的话让娘哭得更凶了。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淡漠地落在面前的两人身上。一个是我的生母,一个是我曾深爱的丈夫。在我重伤卧床、生死未卜之时,他们却携手共赏美景,现在反而责备我不孝,真是讽刺至极。
“就算我闹得家宅不宁又怎样?”我嗤之以鼻,“如果你不同意和离,我会去告诉父亲,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的丑事。”
“让大家看看沈木你的无耻,看看谢棠你作为母亲的残忍。届时,就让大家来评判一下,听听当年京都第一才女和御前指挥使那段爱而不得的悲情故事吧。”
我的话还未说完,沈木已经一巴掌挥了过来。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就连娘的哭声也戛然而止。沈木自己也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那冷漠的神色又重新覆盖了他的脸庞。
“和离的事,我绝不会同意。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抄写女戒女训,好好反省吧。”他冷冷地说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娘,走出了房间。
留我一个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无力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就在这时,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我惊慌地攥着锦被,脑中想起大夫的叮嘱,惊慌地向沈木和娘求救。
“沈木,沈木,娘,娘……给我叫大夫……”
然而他们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好好反省’便一把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