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钟雯笑里藏刀，“那车两百多万，你够厉害啊。”黎心绕开她，“不是。”“那是包养你的金主喽？”她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叫干爹呀，他岁数很大吧？”...
这两天厉景烨大约慎重考虑了和她的关系，也回味了和她亲密的感受，挺合拍，彼此知根知底，结识一个“新人”远远不如“旧人”省心省事。
她按捺住心跳，“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没那么快。”
厉景烨斜靠着椅背，雪光照进来，白得刺眼。
“合不合适还另说。”
黎心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假如合适呢？”
“合适有合适的安排。”
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望。
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地下情有地下情的刺激。
“我不要。”黎心别开头。
厉景烨将那张卡插在她的大衣袖口，“你不要，你母亲需要。”
黎心抽出卡，正想扔给他，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卡是卡，其他是其他，不是一码事。”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软绵绵抵在厉景烨手背。
“司机在，别闹。”厮磨得他也燥热，一边解衣领，一边松了手。
这一路回学校，谁都没开口。
车里死气沉沉的。
到了学校，黎心下去，“包藏在卫生间的镜柜里。”
厉景烨降落车窗，不等他说话，黎心快步走远。
“黎心！”
钟雯抱着一摞书，从食堂的方向冲过来，拦住她，“你昨天旷课了啊。”
黎心心口猛地一咯噔。
厉景烨其实一个月也接送不了她一次，每次停在距离学校300米的烧烤店，黎心独自出校，生怕被同学撞破。
大学校园是恋爱和八卦最流行的地方。
她已经格外小心了，仍旧没瞒过钟雯。
“你男朋友？”钟雯笑里藏刀，“那车两百多万，你够厉害啊。”
黎心绕开她，“不是。”
“那是包养你的金主喽？”她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叫干爹呀，他岁数很大吧？”
钟雯虚荣，又毒舌，瞧不惯女生过得比她好，黎心懒得和她吵，径直走进宿舍楼。
钟雯碰了一鼻子灰，踢着墙角的垃圾桶发泄。
寝室里安然气喘吁吁练健美操，“系主任报你的节目了，毕业生典礼上跳个人独舞！”
黎心掏出口袋里的内衣，藏在枕头下，“不跳。”
“女生抢破头的C位，你不跳？”安然卷起垫子，竖在阳台的角落，“据说是厉先生点名看的。”
黎心动作一滞，死死地压着枕头。
这么多年了，厉景烨没看过她跳舞。
只记得她会跳。
那天在浴缸里，他操纵着她挑战高难度的花样，他作为主导者甚至招架不住的，她都很轻松承受了。
她有舞蹈功底，身段软得像一根面条。
即使青涩，但没有驾驭不了的姿势。
“厉先生还特意去参观了优秀生照片栏，问起你了。”安然中午有约会，坐在椅子上化妆。
“他问什么了？”黎心忍不住好奇。
“问你的成绩，同学关系和不和睦。真奇怪，校长以为他认识你，结果他说不认识，随便一问。”
黎心胸腔仿佛漏了一个洞，剜掉了一大块血肉。
她从没向任何人提过与厉家的渊源。
厉夫人有意和校长打个招呼，多关照她，她也拒绝了。
她凭分数考上的，不希望自己变成“关系户”。
可厉景烨如今撇得干干净净，令她彻底清醒了。
女人或许会因为上了床爱得更依赖，男人眼中，仅仅是露水情缘。
没必要暴露，不值得负担风险。
黎心上午考完试，回寝室躺了一下午，傍晚钟雯叮叮咣咣地收拾衣柜，她没出声，钟雯以为她睡了，蹑手蹑脚翻她的抽屉。
黎心没什么贵重物品，那只包也还给厉景烨了，所以她没锁。
钟雯轻轻一拉，拉开了。
里面有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是一条三千块钱的18K金项链，其余的是商业街地摊买的手串，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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