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见儿子归来,立刻变得气势汹汹:“看看你娶的这个好媳妇,进门第一天就给我脸色看,还说要搬出去住!”周铮言的脸色一沉,他转向江秀茵,语气中带着责备:“作为教师,你竟敢和长辈顶嘴?还不快向我妈道歉?”...
江秀茵凝视着车辆消失的方向,心中的迷茫与苦涩交织。她用力捏着自己的掌心,那刺痛感让她清醒——这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
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涌来,江秀茵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她自幼失去双亲,是舅舅赵建刚一家将她抚养成人。如今,她已为人妻,自然不能再依赖他们。
舅舅家的条件并不宽裕,江秀茵也从未有过奢求。她的行囊简单,却承载着她所有的回忆。她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币,轻轻放在桌上,作为对舅舅家的感激与告别。
周家门前,江秀茵刚一踏进门槛,便感受到了来自屋内一位年长女性冷冽的目光。那是周铮言的母亲,她的婆婆,钱素芬。上一世,婆婆从未对她有过好感,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她。
江秀茵刚想开口,便听到婆婆冷冷地发问:“上次让你辞去工作,怎么还没办?”江秀茵紧握双拳,声音虽沙哑,却坚定有力:“我不会辞去工作。”面对婆婆惊讶的目光,她继续说道:“我也不会住在周家,我会申请职工宿舍。”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江秀茵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然而,这涟漪并未带来任何和缓,反而激起了周母的冷笑。
周母刻薄的声音划破宁静,她的话语尖锐而刺耳:“装什么清高?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儿子,不就是为了嫁入豪门,享受荣华富贵吗?”
江秀茵听着这些话,心中涌起一股荒谬感。她所经历的苦难,与周母口中的“享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年的艰辛,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怀孕八个月时,她仍挺着大肚子,在家中操持家务;羊水破裂时,家中无人,她独自一人在寒风中跋涉至医院,险些丧命;产后不久,便被婆婆逼迫着起床劳作,留下了一身的病痛……
江秀茵心中一片冰冷,她紧握着手中的帆布包,声音平静而坚定:“这件事,我会和周铮言商量。”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周铮言冷淡的声音:“商量什么?”江秀茵转身,只见周铮言提着袋子走进屋内。即便时光倒流,再次见到他,江秀茵的心仍不免微微一震。
周母见儿子归来,立刻变得气势汹汹:“看看你娶的这个好媳妇,进门第一天就给我脸色看,还说要搬出去住!”
周铮言的脸色一沉,他转向江秀茵,语气中带着责备:“作为教师,你竟敢和长辈顶嘴?还不快向我妈道歉?”
这熟悉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江秀茵的心上,让她感到一阵窒息。上一世,周铮言总是要求她向婆婆道歉,她总是忍气吞声,希望家庭和睦。但现在,她不会再如此软弱。
江秀茵咽下心中的苦涩,声音平静而坚定:“周铮言,我嫁过来,不是为了向你妈妈道歉的。”
周铮言的眼神一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说得好像我求着你嫁给我一样。明明是你主动上门,用怀孕来逼迫我娶你,现在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江秀茵的身体瞬间僵硬。当初得知怀孕的消息,她六神无主,找到周铮言,只是本能的反应。在她心中,周铮言一直是那个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然而,现在他却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她。
屋内,周母的傲慢与周铮言的冷漠交织在一起。江秀茵垂下眼帘,掩藏起眼中的湿润。她知道,这一世,她必须更加坚强,才能守护自己和即将到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