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悠趴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鼻尖的湿热慢慢浸透了一角。 她记得上次傅璟言不准她称七哥的时候,是苏凌雪出车祸身亡。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苏朵悠趴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鼻尖的湿热慢慢浸透了一角。
她记得上次傅璟言不准她称七哥的时候,是苏凌雪出车祸身亡。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苏朵悠拿纸巾将鼻间的鲜红擦拭干净。
而后她去到二楼卧室,细心地给傅璟言备着睡衣。
不知多久,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傅璟言穿着黑色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明天你搬出去。”
苏朵悠眼底满是诧异。
“为什么?”
“凌雪没死。”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
苏朵悠一直知道苏凌雪是傅璟言心底的未亡人。
可她也知道,活人不该与离开之人争。
然而如今,苏凌雪回来了……
“七哥,我们才是夫妻。”苏朵悠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傅璟言却只是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你仔细看看四周,这栋别墅有一处地方是为你建的吗?”
苏朵悠回答不出。
庭院的寒梅是苏凌雪所爱;
屋内的欧式设计是苏凌雪所喜;
舞蹈室、室外泳池等等都是苏凌雪需要的。
而她苏朵悠除了从苏家带来的衣物,一无所有……
这个婚房不属于她。
她强忍着心涩,望着傅璟言冷冽的侧脸:“七哥,我也没了家,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她在迪拜帮傅璟言摆平一个商业大佬,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我的亲人只有凌雪。”
这话,让苏朵悠的心被凌迟。
她一直以为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原来不是……
傅璟言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了,离开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过几天,我们把离婚证也办了。”
苏朵悠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
脑中一阵阵蚀骨的刺痛袭来。
她取出红红绿绿的药大把大把吞入口中,强忍着痛,喃喃出声。
“七哥……我不想离……”
苦涩的话随风吹散,四周没有任何回应。
苏朵悠缓缓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