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自然是不敢反抗的，麻溜收拾好就跑了。接着，程斯寒将书本扔在桌子上，转身一脚踢飞垃圾桶，动作无比随意，像是顺手而为。他甚至没特意看谁，只是坐下后淡淡道。...
这天之后，程斯寒对她的攻势更加猛烈。
姜如初每天来上学都能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盒牛奶，就是她那天送他的那种。
她自然是没收，但也很苦恼不知什么时候程斯寒才肯放弃。
她在班上也越来越尴尬。
姜如初本就是中途转过来的，跟同学们都不熟，而且因为程斯寒喜欢她，还无意间得罪了人。
班花孟娇一直暗恋程斯寒，如今程斯寒大张旗鼓的追别人，孟娇就恨上了姜如初，甚至还故意联合其他同学孤立她。
但对于孤立，姜如初一直不当回事。
她从来也没什么朋友。
孟娇是生物课代表，一天课间收作业时，姜如初因为生物作业放在书包最底下，耽误了一会儿。
她就一直翻白眼，不耐的催促：“能不能快点！”
姜如初好不容易找到递给她后，她又一脸嫌弃的表情：“你怎么连作业都一股鱼腥味儿。”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全班人都听见，果然她小团体的姐妹开始阴阳怪气。
“谁让人家家里是做海鲜生意的啊。”
“海鲜？哈哈哈哈哈！就一个鱼面摊你说的这么好听。”
“我觉得姜如初身上也有一股腥味儿。”
果然，全班都开始嘲笑了起来，姜如初始终低头不语，安静的写着卷子。
孟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后来，又不知是谁故意把角落里的垃圾桶踢到了姜如初座位后面，但每个同学来扔垃圾时，都捏着鼻子故意绕开她。
少年人之间的恶感就是这么突然且迅速，可以仅仅是因为一句无人证明的“你身上有鱼腥味”。
但姜如初却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排挤、孤立甚至是霸凌，早在她更小的时候，就体会过了。
那些她曾经最恐惧的声音，好像穿过岁月长河，再度在她耳边响起。
“她妈妈在外面做有钱人的情人，我们别跟这种人玩儿！”
“真恶心！怪不得她也天天装可怜给男生看。”
姜如初眼底掠过一丝苦涩，但很快压下。
程斯寒回到教室时，已经是下午，他一眼就看到了姜如初身后的垃圾桶，敏锐的发现氛围不太对。
随手揪了个人问清楚后，他冷着脸没说话。
直接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书桌里寥寥无几的书本拿出来。
走到姜如初原本的同桌旁边，将书包往他身上一扔，“换下座位。”
全班瞬间都看向他，包括姜如初都愣了。
同桌自然是不敢反抗的，麻溜收拾好就跑了。
接着，程斯寒将书本扔在桌子上，转身一脚踢飞垃圾桶，动作无比随意，像是顺手而为。
他甚至没特意看谁，只是坐下后淡淡道。
“不想好好扔垃圾，就都别扔了。”
孟娇被他的动作吓得心一颤，其他孤立姜如初的人更是连呼吸声都小了。
姜如初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但她很快把心里的异样压下，又收回了目光。
程斯寒就这样成了她的同桌，姜如初仍然不怎么理他，但因为有他护着，没人敢再朝她冷嘲热讽。
一次收数学作业时，课代表看着程斯寒的白卷子颇为苦恼：“寒哥，你随便写两道也行啊，老班说这卷子特别重要，必须都要做。”
程斯寒一动不动，趴在座位上补觉。
姜如初看着他那洁白如新的卷子，想起他那天帮自己的场景，犹豫几秒后，默默拿过去，快速帮他做完了。
程斯寒像是有所察觉，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以后每天帮我写？嗯？”
姜如初心里衡量了一下，小声道：“那你别送我牛奶了，行吗？”
校霸居然“大发善心”的答应了。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周，直到一次英语课，姜如初忘了带英语题册。
偏偏英语老师又是所有老师中最凶最严厉的，每次讲题前都会检查有没有人没做，姜如初连题册都没带，看着老师从前面一个一个检查下来，害怕的有些手抖。
就在她准备认命的站起来时，一本题册甩在了她桌上。
下一秒，程斯寒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我忘带了。”
姜如初抬眸看他，程斯寒永远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也不看老师的神情，修长的手插在校裤，直接走出教室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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