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服务员脸红着说着谢谢，对了下小票道：“你们的菜都齐了，请慢用。”说话间和离开前都一直盯着楚杭看，谭音能看出来，很多女生都很吃楚杭这个外形和气质。...
“好，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她回复道。
谭音去镜子前补了妆，换上了一件旧大衣，羊角扣的，白天的包臀裙换成了牛仔裤，直接套上小白鞋，插着兜就出门了。
出门前虽然想起来了身份证这件事，但也故意没带。
天早就黑了，揣在兜里的手始终捂不热，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里成了一团白气，谭音应着冽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这么冷，在家捂被窝不好吗?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出来
繁新街不算远，步行二十分钟比坐公交地铁还要快，这是这个区很有名的小吃街，快九点的冬夜，也就这个地方人还这么多。
楚杭说的那家烧烤店，大厅里每桌都坐满了人，服务员来回送着菜都是小跑着，空气中悬浮着热气和油香味，白炽的灯光都被油烟熏黄了，耳边声音纷杂吵闹。
不过谭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楚杭。
他坐在靠窗拐角的一个双人桌上，低着头看着手机，还是白天的白色卫衣，倒也是不怕冻。
谭音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他对面，烧烤店里很热，她脱掉了外面的羊角扣大衣，里面是黑色紧身毛衣，身材虽小巧但前凸后翘，非常标致。
谭音从来不是什么大美女，不会让人看了一眼就挪不开，她一头锁骨发，脸清寡平常，一双眼睛总是暗淡着，看什么都像是在走神，嘴巴很小唇色很淡，平时口红用的都是豆沙红，给一张脸有了着重点，鼻子很挺拔，这使得她的侧脸看着要比正脸好看有韵味许多。她身材很好，骨架小肉不少，但还是显得瘦，却也不是健身练出来的那种紧致。
她待人接物又都习惯挂上貌似和善的微笑，话却不多，眼皮总垂着，声音没什么情绪，青春期的时候还很平常不惹眼，但是长开了如今快奔三了，整个人身上有着疏离的冷感，和让人心痒的性感。
楚杭抬起头，一张硬朗帅气的脸带着点客气的笑，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
谭音道：“我饿了，所以就来了。”
这是服务员过来道：“两位客人好，点单的话，扫桌子这的二维码就可以了，点完了提交在线付款就可以了。”说完去给隔壁送啤酒去了。
谭音没想和他有什么经济上的不痛快，直白的说道：“各点各的吧。”她拿起手机扫了码，开始点菜。
楚杭听了，嘴角微妙的抬了抬，而后也跟着扫码点了菜。
等着服务员上菜这一段时间，谭音的视线一直在楚杭身上，也没有悄悄地，而是直视着，神色淡淡的，楚杭会看她，僵持了十几秒，楚杭笑道：“我有那么好看吗?”
谭音道：“你为什么约我?”
楚杭眨眨眼：“今天碰到你，发现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这四个字，用的也太随便了，谭音突然觉得这句话一点也不浪漫了。
谭音：“你是想吊我呢，还是想泡我?”
楚杭的手来回摸着手机，听了这话，道：“我没那个精力吊你或泡你，大家各取所需吧。”
来送菜品的小服务员是个矮个子的女生，走到座位旁的时候送餐盘太重，身体前倾要摔倒桌子上，谭音怔愣间，就见着楚杭眼疾手快的一只手接过了送餐盘，将几盘肉和菜放在了桌子上，又还给了小服务员。
小服务员脸红着说着谢谢，对了下小票道：“你们的菜都齐了，请慢用。”
说话间和离开前都一直盯着楚杭看，谭音能看出来，很多女生都很吃楚杭这个外形和气质。
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在追莫莉，其他追你的女生也应该不少，精力虽说不够用吧，但也是不缺人和你去酒店的吧?找我不怕你那个小学妹知道吗?”
她拿过一片生菜叶子就咬了一口，看着楚杭把暗红的牛肉放在烤盘上开始烤，放在烧的炙热的烤盘上，油脂水发出“刺啦”的声音，肉香四溢。
楚杭手法很熟练，和女孩子打交道这些年，估计烤肉这事再拿手不过了，他瞟了谭音一眼，这个女人一直神色淡然，眼里似乎有雾，捉摸不透，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他觉得和自己有点相像。
他低声道：“你想知道?那我就直说了。”
谭音点点头。
他手里拿着的钳子使了点劲，挤出牛肉本身更多的油脂，而后眼尾挑起，促狭一笑，道：“油水多的肉——”
“——吃起来很舒服。”
谭音咬着生菜的动作停了停，而后又淡定的继续吃，她吃东西的时候慢吞吞的，像只兔子。
虽然面色没变，但是楚杭可以看到她的耳根子通红。
谭音一直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他露骨的话语，眼睛还是盯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烤盘里的牛肉熟了，楚杭用剪刀剪成一片片的在小盘子里，递给谭音，谭音没接，道：“我减肥，晚上不吃肉。”
楚杭直接放在她面前，“不吃肉怎么有力气。”
他没想到，谭音听了居然点点头：“你说的对，今晚还很长。”
他轻笑，但谭音紧接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道：“不过参照你上次，好像也不用太久，我吃一口肉就够了。”
楚杭眯着眼，他觉得约到她，算是近期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谭音本来打算完事儿了就回家，但是等她洗了个澡后躺在酒店的另一张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她脸色酡红，呼吸均匀，卸了妆后整张脸更淡了，像是一张纸上的墨迹被水氤氲淡化了，但看着却是舒服极了。
楚杭拿着干毛巾擦着湿头发，打量了她一会儿，坐在她身边，摸了摸触感滑腻的皮肤，笑了笑，而后起身去换衣服，就离开了。
谭音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她昨晚被折腾到半夜两三点，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她简直后悔死了餐桌上激他的话，年轻人真有活力，她不应该轻视。
已经迟到了。谭音躺在床上，请了上午的假，而后洗漱收拾了下，先回家换衣服化妆，下午再去上班。
打开手机，双开的小号微信里有楚杭的消息：“我先走了，记得退房。哦对了，酒店费是不是需要AA呢?我还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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