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要拿回她妈妈的半枚玉佩。玉...
次日一大早,阮心语突然收到了4大箱礼物。
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这是一点补偿。凌薇性子娇,以后碰上了你让着点。】
还有盒药:【药是给你涂脸的,肿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阮心语冷笑一声。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是觉得她阮心语昨天丢的脸不够大吗?
今日休假,阮心语把4箱子礼物装上车,打算还给闻时砚。
佩是妈妈的遗物,一分为二,合二为一,她一直是两块都佩戴在身的。
只是前一年,闻时砚在国外拍电更重要的是,她要拿回她妈妈的半枚玉佩。
玉影时遇到了命案。
从此被脏东西缠上了身,夜夜做噩梦,甚至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
请了好几个师傅都没起作用。
阮心语想起小时候村里的神婆看着她的玉佩说,你这玉佩啊,大有用处,可不能乱丢。
便试探着把半枚玉佩给了闻时砚。
意外的,还真的有用。
就是那时起,闻时砚开始频繁的把阮心语往家里带,一有空就缠得她下不来床,并明里暗里的帮她促成一些有价值的角色。
似乎要把这恩情用钱财和力气偿还殆尽。
而如今,闻时砚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关系。
这玉佩,自然也该归还给她了。
今日周末,闻时砚该在老宅,阮心语来到闻家花园外时。
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鞭打声。
站着的中年男人面容威严,洪亮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找凌薇!这天底下的女人是死绝了吗?”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闻家!”
“弟弟接手哥哥的遗孀,这叫什么光彩事儿?”
闻时砚直直地跪在祠堂前,白色的衬衫上满是血痕,每一鞭子,力道都大得让他抖了抖,但
那脊背依旧挺的很直,闻时砚一声也没吭。
阮心语看着男人背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直接钉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微缩,喉腔涌上一股无名的酸涩。
高高在上的闻时砚何曾有过这副狼狈模样?
为了凌薇、为了这个他唤作嫂子的人,值得吗?
但很显然,面前闻时砚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冲了出来,直接拦在闻时砚身上:
“别打了!爸!别打了!”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闻见斌不为所动地板着脸,扬起鞭子就打算朝凌薇抽去,被闻时砚猛地一把攥住鞭子。
“够了!”
“本来就是我先喜欢凌薇的,是你和妈偏心才把她嫁给了哥。”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逼我吗?”
闻见斌盯着面前的两人,挺直的腰背终于垮了下来,他甩手丢开了鞭子。
深深的叹了一句:“作孽啊!真是家门不幸!”
便愤然离开了。
凌薇身子一松,解脱般扑进了闻时砚的怀里。
闻时砚动 情的一下一下轻柔地吻着凌薇,手上安抚般的摸着凌薇的细发。
阮心语在远处看着,似乎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痛意。
片刻后。
凌薇一脸潮 红的退开闻时砚的怀抱,
纤纤细指猝不及防的抚上闻时砚脖子上的吊坠。
那半枚玉佩。
——是妈妈的玉佩!
阮心语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她无视俩人眼里的惊讶,直接道:“闻时砚,把玉佩还给我。”
凌薇闻言抢先一步拆下闻时砚脖子上的玉坠。
直接攥在了手里。
她眯起眼睛,“你的?这不是阿砚的吗?”
阮心语冷下了脸,严肃地对着闻时砚说:“闻时砚,你是知道这玉佩对我多重要的,立刻,还给我。”
阮心语向他们摊开掌心,态度丝毫不让。
闻时砚默了片刻,抬手抚上凌薇握紧的拳心,语气温柔:
“薇薇,确实是她的,你还给她吧。你喜欢,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凌薇看着难得不向着她的闻时砚,心口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一块破玉佩有什么好宝贝的!阮心语,你想要是吧?我偏不给!”
她一甩手就把玉佩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阮心语脸色大变,内心的崩溃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脑中似乎有一根弦“砰”地断了。
她红着眼,疯了一般冲过去狠狠打了凌薇一巴掌。
“你凭什么摔我的玉佩!凭什么!”
然后扑到地上颤着手一片片捡起碎片。
看着碎的不成样子的玉石,阮心语觉得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不准哭,阮心语。
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拼命地掉。
而被打了一巴掌的凌薇,蹲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她眼泪模糊的抓着闻时砚的裤脚,连嘴角都在抖:“阿砚,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该......”
“我只是,有点吃味阿砚你戴着她给的东西。”
触及那双眼眶含泪的眸子,闻时砚心都要碎了。
他气得一脚踢掉阮心语手里护着的碎玉块。
“阮心语,够了!摆正你的身份!”
“一个破玉佩你至于这样吗!它能值多少钱!我赔给你,100万,200万,够吗!够不够!”
阮心语听着“叮咚”不断的到账声,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她抬眼,对上闻时砚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骨骼里残存的那丝对闻时砚的爱意,正在一寸寸流逝。
“闻时砚,我恨你。”她听见了自己冷得像冰的声音。
然后阮心语无视闻时砚那震惊的眼神,飞速找齐所有的碎玉。
她跑出门口,丢下4箱礼物后直接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等回到家时,阮心语凝视着镜中那苍白的面庞,才发现唇上早已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