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股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舞衣。她却逼着自己继续旋转。不行。不能停下。她不能失去舞头之位。若是落在那些人手中,即使不死,她此生都与谢执不可能了。肺腑犹如被巨石沉沉压住,胸腔越来越痛。...
一旁的谢执盯着她苍白的嘴唇,眼底凝着难言的情绪。
乐坊司叹了口气,“娘子们准备好,再来一次。”
“收收n
舞姬们相继跳上鼓面。
宋意也再次足尖用力,轻盈跃上鼓面。
可刚一起舞,胸腔下却忽的一阵炸裂般的剧痛。
“咳咳!”一股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舞衣。她却逼着自己继续旋转。不行。不能停下。她不能失去舞头之位。
若是落在那些人手中,即使不死,她此生都与谢执不可能了。
肺腑犹如被巨石沉沉压住,胸腔越来越痛。
她拼尽全力,跳出一个又一个曼妙动作。
忽然,眼前一黑,她彻底昏死过去。
咳着醒来时,宋意发现自己被送回了自己房间。
想到什么,她不顾身上酸痛,连忙起身,踉跄着跑向乐坊司的书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乐坊司的叹气声。
“谢世子,真的要把宋娘子踢出凯旋宴的舞队吗?她毕竟是乐坊中天赋最高,又最努力的舞姬,今日只是受伤了才屡次出错,可否再给她一次机会?”
“而且,下官听闻她一旦失去舞头之位,某些人就要向皇上请旨将她‘赏赐’给他们了。以她的性子,真就只能一根白绫了结。您看……""
宋意敲门的手顿住,屏息凝神,等待着。
里面传来谢执熟悉又冷血的声音。
“她被踢出去是什么下场,本世子不关心。”
“挂着舞头之名,却屡屡出错,算什么努力有天赋?可别为了出风头,到时在凯旋宴上砸了圣上的
场子。”
“乐坊司大人,你的同情心什么时候这么泛滥了?”宋意几乎站不稳,心如刀绞。
顾不得许多,她猛地推开门,踉踉跄跄冲进去。
“扑通”,她双膝跪地。
“对不起,谢世子,对不起,乐坊司大人,都是奴的错!”
“奴一定会跳好的,求求你们,再给奴一次机会……"
她眼眶通红,慌乱抬头看向谢执。
谢执面无表情看着她。
这样的谢执,和记忆中温柔的他,没有半分相似。
她胆怯地伸出纤细小手,捏住谢执的袍角。
“求您……"”
手指触碰上锦缎布料的瞬间,谢执却阴沉着脸离开了。
宋意颓然跌坐在地,小脸煞白。
乐坊司叹了口气,“起来吧,谢世子既然没拒绝,便是默认再给你机会了。你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
再继续排练。”
宋意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谢乐坊司大人!奴一定好好跳!”
转眼半月过去,凯旋宴的日子到了。
五十岁的王勇老当益壮,在西北大败骚扰进犯的蛮子。
此番凯旋宴,就是皇上为了给王勇论功行赏特意举办的。
三十六面羯鼓轰然齐鸣。
舞姬们身姿曼妙,在鼓面上翩跹起舞。
宋意居于鼓阵正中,足尖点过牛皮鼓面,腰间环佩叮铃动听。
她轻盈腾挪,每一次踏击都与鼓点咬合如榫。
一舞毕,掌声雷鸣。
舞姬们正要退场时,楚安凝忽然对王勇打了个眼色。
王勇立马心领神会,站起来向皇上拱手:“圣上,臣斗胆讨要一个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