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棠察觉到他的异常,漂亮的唇抿得像条直线,半晌后才开口说:群里发的东西,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只是…...
和他们的感情一样,什么都有了,却又什么都变了。
裴舒棠察觉到他的异常,漂亮的唇抿得像条直线,半晌后才开口说:
群里发的东西,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只是…
只是玩笑,我懂的。
至于我说正在和家人过节,也不是故意骗你,是…
是怕我多想,我明白。
他十分体贴懂事地接住裴舒棠准备说的话。
没闹脾气,也没有质问,始终神色淡淡。
裴舒棠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语气里都是久违的温柔:
你体谅我就好,我和秦铭奕就是很纯粹的异性朋友,不过宋雅这个玩笑确实开得太过了,我这就让她跟你道歉。
她拨通电话:叫你再乱讲话,赶紧跟你姐夫道个歉。
嗐,我嘴上没把门乱说的,姐夫你别介意啊。
宋雅嘴上说着抱歉,却话里有话:
改明儿我请你吃饭当面赔罪,就选舒棠今晚请的这家omakase,姐夫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吧…
语气里尽是对纪沉时的挤兑。
纪沉时参加过几次她们的局,早就明白像她们这种银行卡余额比他学号还长的小姐们,谈的男朋友也是圈子里的富二代,向来瞧不起他这种穷人。
刚开始只是话里话外的暗示,见裴舒棠没有出头,她们嘲讽得便愈发大胆。
他曾说过这帮人让他觉得不舒服,而裴舒棠的解决办法是——不再带他参加。
裴舒棠立马关掉免提,不咸不淡地数落了她几句。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裴舒棠紧张地瞥了眼纪沉时,快步走到阳台通话。
或许是夜晚太过安静,纪沉时听到了宋雅说的话。
对了舒棠,刚你走得太急,秦铭奕心情不太好,又多喝了几杯。
裴舒棠在阳台呆了半个小时。
纪沉时偶尔抬头,便能看见推拉门外握着手机一脸温柔的裴舒棠。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不受控制地猜忌电话那头是谁,只自顾自收拾着餐桌。
那衣服落在地上,实在碍眼。
纪沉时拾起,却看见白色布料上被蹭上的一抹血迹。
虽不太显眼,只蹭上浅浅的印记,但还是惹得纪沉时胸口一紧。
裴舒棠…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