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我像聋了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坐得稳稳地继续夹菜吃饭。他愣了半晌,突然气笑了。“好啊,装起来了是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宋贱男是不是就在你旁边,让他来听!”
我打开功放,眼泪无声地砸落在听筒上。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抽泣的背景音下,林晚舒侮辱至极的斥骂。
林爷爷眼眶发红,手微微颤抖着。
“小宋,你养好腿伤,就离开林家吧。”
我出院,林晚舒没有来接。
但她破天荒地给我订了一束花。
五年婚姻,她给每一任情人都送过无数次鲜花,而我作为他的丈夫,却是第一次收到。
在过去的日子,她哪怕只是随手扔给我一张卡片,我都珍爱地裱起来收藏。
可对面前的一大束百合,我直接拒绝了签收。
林晚舒得知后,气得破口大骂,声音从配送员手机里传出。
“宋淮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畜生!老娘宁可砸钱买给狗!”
她根本不知道,我百合过敏,花粉会让我严重窒息。
晚饭时,林晚舒突然带着周翊然回到林家。
我当他们是空气,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林晚舒见我这样又不能发作,憋着气跑到阳台。
周翊然西装革履,迈着笔直的长腿坐到我旁边。
“还有心情吃呢?也不看看你这条破腿,空荡荡的好恶心。”
“一个男人连腿都废了,还能满足女人什么?做什么男人啊还不如太监!”
“就你这样,也好意思霸着林先生的位置么?”
周翊然语气中阴阳怪气暴露无遗。
以往面对他的挑衅,我早已经暴跳如雷直接还嘴了。
但今天我像聋了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坐得稳稳地继续夹菜吃饭。
他愣了半晌,突然气笑了。
“好啊,装起来了是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说罢,他将桌上整盆汤倒在自己身上,趁我不备将盆塞在我手里,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