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把她弄走。”玄泽没好气道。云鸣看着他,突然忍不住笑了:“玄泽仙君,你真的变了,从前再生气,你都不会这样说话的。”玄泽很无奈:“你叫错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仙君,只是普通人。”...
“我要你把她弄走。”玄泽没好气道。
云鸣看着他,突然忍不住笑了:“玄泽仙君,你真的变了,从前再生气,你都不会这样说话的。”
玄泽很无奈:“你叫错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仙君,只是普通人。”
“对了,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忘川河没用了?”
云鸣也查了这个问题:“其实一般人轮回只需要游忘川河一条就可以了,可偏偏你连七情六欲都一并断了。”
“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忘川河对你失效了吧。”
“你若是不想要的话,要不我现在带你再去游一圈?”
玄泽被他的话逗笑了:“还游什么啊?”
“洛疏都找上门了,这个时候我若是还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应付她?”
“那……你还恨她吗?”
云鸣问。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这七世我遇到各种各样的母亲,她显得特别,只是因为她伤害我最深。”
“那你还能原谅她吗?”
玄泽还是摇头:“不了,我一直记得,就是要告诉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云鸣拍拍玄泽的肩膀:“看来这些劫你没有白渡。”
“好了,这个护心鳞给你。”
“她找到你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就要了她手里的那块作为交换,这是我在忘川河捡到你的那一块。”
“现在这个护心鳞可以传音的人,是魔君云楼。”
“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传音给他。”
玄泽双手捧着那一块护心鳞,心中一暖:“谢谢……”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已经没有云鸣的身影。
只剩手中的护心鳞闪着幽光。
忽然,玄泽想起一件事,他试着念了一段口诀,茶几上的水壶就被提起来,在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他曾经把自己一半仙力注入了这个护心鳞。
现在依旧存在在这个护心鳞里。
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动用里面的仙力自保。
神魔在凡间不能随便动用神力,但是他是凡人。
换句话说,他现在比洛疏还要厉害。
所以,他再也不用害怕洛疏伤害他的家人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洛疏都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像不住在秦府了一样,玄泽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放松。
这日,他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书,这时随从拿着信进来了。
“少爷,这是少夫人在皇宫里寄来的口信。”
玄泽赶忙接过:“好,你下去吧。”
“是。”
随从下去后,玄泽立马拆开了信,满满的三大页。
她不过是回皇宫一趟,有必要写这么多吗?
“玄泽,我已经到皇宫了,先前觉得皇宫哪哪都好,可是现在觉得没有你,什么都显得索然无味,所以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一起回宫?!”
“你等着的,等我回秦府,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她咬牙切齿的写了很多,最后只留下一句:
“玄泽,我想你了。”
一封信纸,满目相思。
玄泽的脑中,突然冒出这八个字。
这是柳绒第一次成婚,可他不是。
但玄泽还是会因为这样纯粹的感情而心动。
虽然柳绒刁蛮,但她确实是这一世除了父母,对自己坚定的人。
柳绒回来的那天,玄泽亲自去门口迎接。
她一下轿子,就直接扑进我的怀里。
“夫君,人家回宫的这段时间可想死你了!”
玄泽笑了:“从你写的信里面,我看出来了。”
柳绒抱着手,期待的看着我:“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他点头:“自然是有的。”
柳绒开心的笑了,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抱着我的腰就是撒娇:“我就知道你想我!”
“走吧,我们进去。”
“好。”
柳绒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尽管我走到后面,依旧能够看到她嘴角的笑意。
两人太过于沉浸在此刻的幸福,没发现不远处的大树后,也站在两个人。
“月瑶,要不是我偷听到,还不知道玄泽这小子已经入了九世轮回呢。”
“他把白鳞害得那么惨,月瑶,你可要为白鳞做主!”
白鳞顿时红了眼睛。
没人知道,他在边境的三百六十天是怎么过来的。
月瑶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不远处拉着玄泽不停撒娇的柳绒,他们的谈话声也传进她的耳朵。
“玄泽,你可看看本公主从皇宫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吧,肯定馋死你!”
玄泽忍不住笑了,他那日不过是顺口一说,让柳绒去皇宫里给自己带多些好吃的回来,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
“那我可要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她挽住我的手臂,整个人往我身上贴:“那自然是全天下的驸马,只有本公主的驸马才能吃到的好东西!”
“本公主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来嫁给了你。”
“现在轮到你回答,你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是不是娶了本公主?”
柳绒这人刁蛮,唯我独尊是真的,但不自信也是真的。
玄泽清楚的看到,她在问完这个问题后的不自信。
他笑着点头:“当然是,能够娶公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说这话时,我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了一个人。
他问:“柳绒,如果以后有别的男人接近你,你还会爱我吗?”
柳绒笑了:“那肯定啊,你可别小瞧本公主的魅力。”
“在你之前要找本公主提亲的,那可是把门槛都踩烂了,你看本公主有搭理他们吗?”
顿了顿,柳绒又继续说:“但是话不能说太忙,我毕竟身份特殊,只怕以后会被逼着纳夫。”
“不过你放心,被逼的时候,我会极力反抗,如果反抗不了,你依旧是我最爱的那个!”
听到这话,玄泽十分满意。
而在树后的月瑶,听完脸色却黑沉了下来。
玄泽是她的舔狗,区区凡人,竟然也配跟自己抢玄泽?
于是,月瑶毫不犹豫的走到柳绒跟玄泽的面前。
“玄泽,你闹够了没有?快跟本座回去。”
当这道隔着几百年的声音传来,玄泽一时间觉得恍惚,差点儿忘了自己现在是谁。
柳绒被吓到以后,立马把玄泽护到身后:“你是谁?要带玄泽去干什么?”
“来人,把这闯入秦府的逆贼给我抓起来。”
柳绒声音冷洌,她呵斥完,马上就有守卫冲进来把两人围住。
月瑶冷笑:“区区凡人,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
她一挥手,便有千万朵花瓣朝着柳绒跟她的随从攻击而来。
“娘子——”
情急之下,玄泽立马跑到了柳绒的面前挡着,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上发出,挡住了月瑶的攻击。
一时间,花瓣洒得满地都是,快速的凋零直接消失不见。
还好云鸣把护心鳞给了她,不然月瑶这一下真的能杀了柳绒。
“兄长,月瑶还在这里,你竟然就叫别的女人娘子!真是不要脸!”
白鳞跟着也现身。
听到他的话,柳绒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玄泽:“玄泽,你与他们认识?”
“娘子,我不认识他们。”
“但他们在秦府闹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娘子放心,我手上有皇族亲室给的护心鳞,能够跟这些邪祟对抗。”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娘子你的。”
柳绒心中感动,眼眶也跟着红了。
“好,那我就把自己托付给你了。”
玄泽回眸,冷冷的看着白鳞他们:“尔等邪祟,若是还不从秦府滚出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白鳞得意的笑了:“才多久没见,玄泽就不要我们三人一起长大的情谊了,既然如此,那从此以后,你跟我们再无瓜葛,你也不是我的兄长了。”
听到白鳞这么说,月瑶感觉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
自己跟玄泽这么多年的情谊,他舔了自己这么多年,这个凡人凭什么轻而易举就得到他了?
“玄泽,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珍惜,就不要怪本座不顾多年的情谊了。”
多年的情谊?
玄泽只觉得她的话好笑。
“玄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而且这次本就是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何来多年情谊之谈?”
“你一口一个本座,还瞧不起我们凡人,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或许是巧合,玄泽才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天雷滚滚。
“看到了吧?天谴还真的来了。”
月瑶的脸色变了又变,脸上是愤怒,眼前这个男子除了长相跟玄泽有几分相似,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相似。
先前玄泽对她的话可谓唯命是从,可现在眼前这凡人男子,一个劲的忤逆自己。
“玄泽,激怒本座,你会后悔的!”
玄泽看着月瑶的眼神却是十分的不在乎:“我无所谓。”
白鳞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月瑶,他害得我遭天雷劫,还被母后丢到边境受苦,你不是最爱我的吗?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虽然白鳞觉得发生这么多事,月瑶对玄泽不可能再有男女之情,但他还是没办法看着玄泽如此嚣张。
刚才抵抗月瑶的东西,他认得那是母后的护心鳞。
“闭嘴,怎么说他也是本座曾经爱过的人。”
月瑶呵斥白鳞。
这一出,把白鳞跟玄泽两人都整得一头雾水。
玄泽更是忍不住笑了?
曾经爱过的人?
她不是说,她爱过的人只有白鳞一个吗?
白鳞更是愣住了,月瑶不是说她这辈子只爱他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柳绒突然抓住我说:“玄泽是我的夫君,不管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又想要做什么,现在都快快给我消失!”
月瑶却是被她的这句话再次激怒:“你也配命令我做事?”
说完,她再次举起手,周围无数的花瓣化作利刃就要攻向柳绒。
玄泽赶忙运作护心鳞去抵挡,下一秒,他便吐出一口血水。
柳绒惊呼:“夫君!”
尽管如此,玄泽依旧强撑着,把柳绒护在身后:“娘子,你别怕,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一声声娘子激怒了月瑶,她控制着花瓣如一道道利刃,从玄泽的四肢穿过去。
“玄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错!”
月瑶虽然神态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因对凡人动手而遭到反噬,只不过是强行压下罢了。
这时,一道白色的光劈落在白鳞跟月瑶之间。
来人大手一挥就把月瑶跟白鳞击退了。
“月瑶、白鳞,你们两人是活腻了吗?”
“月瑶快走,我娘来了!”
一看到洛疏,白鳞便没了刚刚嚣张跋扈的气焰,拉着月瑶就要退,赶忙躲在她的身后。
月瑶却毫不畏惧:“什么时候我教训一个负心汉,还轮到魔尊插手了?”
洛疏心疼的扶起重伤的玄泽,冷冷的笑着。
“负心汉?亏得你还是花神,简直一派胡言,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教训他,唯独你月瑶不配!”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来凡间打扰他,我们魔界不介意向你们花界开战。”
“滚!”
当初洛疏有多么尊敬这位花神,现在就有多么的厌恶。
月瑶听到这话,赶忙带着白鳞转身离开。
而柳绒看着受伤的玄泽,红着眼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对着她重重磕三个响头。
“皇族亲室,您神通广大,救救我夫君吧!求求您!”
洛疏看着柳绒,再想到月瑶,不由得叹口气。
“公主放心,我不会让玄泽有事的。”
说完便扶着玄泽回了自己的院子。
……
花界。
“月瑶,你是花界之主,现在身体又大好,难不成怕她洛疏吗?”
月瑶看着白鳞,眼里有着埋怨:“你是没在她洛疏的手里吃过亏吗?”
玄泽出事的时候,洛疏就像疯了一样。
她竟然舍得把白鳞丢在蛮荒之地,受那惨绝人寰的折磨。
月瑶知道后赶忙去救,差点儿被洛疏设置的阵法困在里面。
后来没办法,带着白鳞实在是脱不了身,只能独自离开。
最后还是让神帝出面游说,最后才把白鳞放了回来。
经历了非人折磨的白鳞,变得胆小如鼠,一点儿小的动静都能叫他害怕得尖叫。
看着这样的他,月瑶第一次觉得厌恶。
若是让她嫁给这样的白鳞,那真是叫花界的长老们笑掉大牙。
但月瑶是不可能孤独一辈子的,不过好在玄泽还活着。
她以后还可以嫁给他!
跟玄泽这样有能力的成婚,花界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好了,听我的先回去,从长计议。”
白鳞还想说什么,但月瑶都已经做了决定,他也只能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月瑶心痛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反噬还是因为其它。
先前她对白鳞可谓百般纵容,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了他变成今日这般一无是处。
起初还不觉得白鳞如此懦弱,自从玄泽离开后,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更是显得白鳞什么都不是。
这时候她响起了玄泽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人间有一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不知道花神有没有听过。”
“你如此纵容白鳞,其实是在害他。”
现在想来,玄泽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可是凭什么玄泽比白鳞优秀?
他不过是洛疏跟一介凡人生下的孩子,而白鳞是洛疏跟水神生下的孩子,血脉纯正。
偏偏现实就是如此,玄泽的优秀就是十个白鳞都比不上的。
看着眼前的白鳞,月瑶恨铁不成钢。
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在这两兄弟里,选了最没用的那个呢?
难道真的是她赌错了吗?
月瑶来到曾经玄泽居住的宫殿。
玄泽是灵兽是小白,可自从他离开后,仙界就再也没有了小白的存在。
月瑶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玄泽,可两人才重逢,她刚刚还是伤害了玄泽。
玄泽……她怎么可以认别的女人做娘子?怎么可以?
月瑶双手合十,想再次施法救回小白,可却是无力回天。
“玄泽……”
这是月瑶第一次,对她跟玄泽之间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人间,秦府。
洛疏不管禁制的反噬,忍住喉咙的腥甜,为玄泽疗伤。
她拿出护心鳞,把源源不断的仙力注射进去。
这块护心鳞是她带下来的,里面都是她的神力。
她有问过云楼,玄泽历劫以后是否还想成为神仙?
他的当然是后者。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他的身体里面有仙力。
反噬太重,洛疏没忍住,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玄泽,你放心,从今往后有本尊在,无人再能伤害你。”
玄泽感觉身子格外的痛,意识格外的消沉。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天在东市发生的事情。
不一样的是,之前是公主把秦夫人压在闸刀之下,这一次他能到的是洛疏。
洛疏冷着脸,逼迫秦夫人把自己交出去,不然就杀了他。
可秦夫人觉得她是坏人,根本不同意。
“玄泽是我的孩子,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把他交给你。”
洛疏语气彻底冷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动手。”
玄泽赶忙跪下求饶:“我去,你要我如何我就如何,都听你的。”
为了救秦夫人,玄泽愿意放弃一切:“母亲,你不要跟她对着干,你赢不了的。”
“没关系的,我跟她走也不会怎么样的。”
“不行!”
秦夫人大叫,死活不愿意让我跟洛疏走:“你是我的儿子,这辈子无论发生都必须待在我身边。”
双方陷入僵持,而洛疏是一个不讲理的。
被秦夫人一介凡人如此挑衅,最后用仙法控制,将闸刀打了下去。
玄泽亲眼看着秦夫人的脑袋跟尸身一分为二。
他尖叫:“母亲!”
梦境太吓人,玄泽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
他猛地睁大眼睛,眼神空洞无比,大脑更是无法思考。
秦夫人……死了?
“玄泽,你醒了。”
响在他耳畔的,是洛疏那冷漠疏远的声音。
玄泽立即转头看去,发现四周是富贵苑,不是在东市,立即松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
幸好,那只是一场梦,秦夫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