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这姑娘究竟是怎么了?一个劲儿说胡话呢。” 年,我妈22岁,嫁给我爸一年了,我即将在两年后出生。...
我抱起我妈就开始嚎啕大哭。
“妈!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你都瘦得像一片落叶一样了!能在梦里见到你,真好!”
“这小姑娘是不是糊涂了,见人就叫妈呢?看样子咱俩差不多大吧。”
她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抱着我轻抚着我的头发安慰。
一旁的男人跟着起身,拿起地上的酒瓶就朝我砸过来:“你是哪里来的小婊子,竟然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妈一个转身护住了我,但那个玻璃酒瓶却结结实实砸在了她的后背。
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我妈都是这样把我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
她这个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我愤然起身:“喝点酒就开始打自己老婆,算什么男人!”
“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整个钢铁厂谁敢跟我陈涛叫板?”
呵!陈涛。果然是我爸。
我嗤笑一声:“哟!我当是多大个人物呢。原来只是钢铁厂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啊。”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开始侧目议论。
“你看,小陈又开始打他媳妇了。”
“可不是嘛!三天两头的打,真不是个东西。”
陈涛听了这话,开始冲着人群吼叫:“我自己的老婆,我想打就打!”
我白了他一眼:“只会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本事?怎么不去打你厂长?你怎么不去见义勇为打拿些不法分子?”
陈涛被我的话噎了一下,正要拿起酒瓶继续砸向我们的时候,一个男人开了口:“小陈,别跟自己媳妇置气了,我那还有半瓶酒,咱喝酒去。”
陈涛一听有酒,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不管不顾酒跟着走了。
这男人我也认得,是邻居张叔。
他从小就给我们家当和事佬劝架。
人群散去之后,我又转向我妈:“今年是哪一年?”
“80年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这姑娘究竟是怎么了?一个劲儿说胡话呢。”
年,我妈22岁,嫁给我爸一年了,我即将在两年后出生。
这是我妈痛苦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