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字都像烧红的铁烙烫在灵魂上。
下身传来器械冰冷的触感,我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那是声带受损后唯一能发出的悲鸣。
***彻底生效前,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滑过眼角。
我们的婚姻是她精心编织的牢笼。
六年的深情是淬毒的蜜糖。
林晚,你演得真好。
再醒来时,手被温暖的掌心包裹。
林晚红着眼眶坐在床边,声音哽咽:"阿砚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再不醒就可能会脑死亡……"
她抚摸我缠满绷带的手腕:"别乱动,结扎手术是为了防止你体内激素紊乱影响康复。没关系,我们已经有爱情的结晶了,对不对?"
她拉着我的手贴在她小腹上。
那里面孕育的是她和秦景明的孩子,现在却成了她欺骗我的道具。
我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更紧。
"阿砚,你说句话好不好?别不理我……"她跪在床边,指尖轻拭我的眼泪,"我知道你难过,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坚强。"
她演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深爱丈夫的妻子。
难怪我从前从未怀疑。
当初耳聪目明尚且难辨真假,如今又瞎又哑的我,怎能看穿这完美伪装?
我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气音:"……水。"
林晚立刻破涕为笑,小心地喂我喝水。
"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准备了惊喜。"她靠在我肩头,"等你再好些,我们带宝宝一起去疗养院看妹妹,她最近指标很稳定。"
我闭上眼,忍住翻涌的恶心。
我的妹妹沈棠,在父母空难后第三天遭遇"抢劫",颅脑重伤成了植物人。
现在想来,时间巧合得可笑。
一周后,林晚推着轮椅带我去疗养院。
小说《在失明的第三年,光明骤然重归于我》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