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述看向程曦,眉头皱起:“我发的消息你没看到?”
“想吃就自己去。”她看向闻述,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我不是你们的佣人。”
闻述的眉头皱得更紧:“只是顺路带一份而已,有必要这样?”
“不顺路。”说完,她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楼梯。
她回到客房,自从闻述失忆后,她就被迫把主卧让给了许可。
程曦靠在门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还在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解脱。
楼下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大概是闻述在安慰许可。
程曦听不清内容,也不想去听。
她开始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衣物都还在主卧的衣帽间里,但不打算去拿了。
那些都是闻述买给她的,或者是他们一起买的,每件衣服都带着回忆,她不想带走。
楼下又传来笑声,是许可带着撒娇意味的笑。
程曦的手顿了一下,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和闻述的结婚照,也是她搬来客卧后唯一的寄托。
当时她只要听到闻述和许可的声音就会流泪,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能看着照片作为最后的慰藉,但此刻,她将相框轻轻倒扣。
第二天清晨,程曦起得很早。
她下楼时,厨房里已经有人了——是许可,正穿着围裙煎蛋,哼着歌。
闻述坐在餐桌旁看报纸,桌上摆着两人份的早餐。
这一幕温馨得刺眼。
程曦径直走向咖啡机,给自己做了一杯黑咖啡。
“程曦姐,早啊。”许可转过头,笑容灿烂,“我做了早餐,你要吃吗?不过我只做了两人份。”
“不用。”程曦端着咖啡,准备上楼。
“程曦。”闻述放下报纸,“今天周末,奶奶让我们中午回老宅吃饭,你准备一下。”
程曦停下脚步。
奶奶是这段荒唐关系里,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
奶奶不知道闻述假失忆的真相,只以为孙子鬼迷心窍,为此没少和闻述吵架。
每次回老宅,奶奶都会拉着程曦的手,悄悄塞给她各种补品,说“委屈你了,再忍忍,那混小子总有一天会清醒的”。
想到老太太关切的眼神,她心头一软。
这个月结束她就要离开了,至少该好好和奶奶告个别。
“知道了。”
“小可也去。”闻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