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等家里没人时,就关紧门窗练习。
歌声压得很低,却一句一句,唱得认真。
联欢会那晚,礼堂里果然热闹。
宋纾禾坐在家属区靠边的位置,手心微微出汗。
轮到她了。
报幕员念出她的名字时,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
好奇的,审视的,也有几个带着善意的期待。
毕竟,她是首长夫人,这本身就有话题。
她走上台,灯光有些晃眼,她深吸一口气,对伴奏的战士点了点头。
前奏响起。
她举起话筒,张开嘴。
声音没出来。
不是话筒问题,是她自己的嗓子。
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扼住,声带发紧,干涩刺痛。
她用力清了清,再开口,只挤出一点嘶哑破碎的气音:
“红……岩……上……”
台下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细碎的议论。
“怎么回事?”
“嗓子坏了?”
“哎呀,这可……”
宋纾禾慌了。
她想继续唱,可越是着急,喉咙越是像被砂纸磨过,火辣辣地疼。
声音完全不受控制,断断续续,难听至极。
更糟糕的是,她开始觉得身上发痒,低头一看,手腕和手背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
“哈哈哈,难听死了,像鸭子叫!”
小宝带头起哄,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台下嗡嗡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人摇头,有人交头接耳,那些代表们也皱起了眉头。
宋纾禾僵在台上,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