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珠脸色煞白,随即又说道:
“你……你不认这孩子?你……你六月前偷偷溜回京城,说想我、念我,难道都是骗我的?”
丞相夫人闻言勃然大怒:“好你个司徒清玄,驻守期间竟敢擅自潜回京城?”
“你***本就是个寡妇,日子本就艰难,命苦至此,偏又遇上你这等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
“此事我若不知便罢,今日既已知晓,定要为宋氏讨个公道!”
我正要开口,忽然听见通传声:“安和公主驾到!——”
人群立时向两侧分开,为安和公主让出一条路来。
虽然我父亲不知我是女儿身,但安和公主知道……
那年宫中遇刺,南疆送来的美人挟持她为质,我为她挡下一箭。
后来南疆索求和亲,她被定为公主远嫁。
娘亲断言:此乃夺取世子之位的关键契机。
于是我***出征南疆,扫平边乱,终令她和亲之命得免。
凯旋之日,我如愿获封世子,未料圣上竟还将安和公主赐婚于我!
抗旨不得,我想去劝安和公主退婚,却刚好撞见安和公主悬梁***。
我救下了安和公主,这才得知安和公主早就与她的侍卫相爱,她宁死也不做囚鸟。
我心软道出女儿身秘密,她看着我脱下外衣,突然上前抚过我肩膀的箭疤,泪中带笑:
“原来你我皆是笼中雀……”
那日,她立誓将为我永守此密。
宋玉珠立刻扑倒在地,声泪俱下:“安和公主!求公主为妾身做主啊!”
安和公主目光扫过人群中心的我,又掠过丞相夫人,最后才落到宋玉珠身上,淡淡问道:
“何事如此喧哗?”
一旁早有逢迎之人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添油加醋地将所谓我“染指寡嫂、抛妻弃子”的罪状复述了一遍。
丞相夫人更是适时补充,言辞凿凿:“公主明鉴,司徒清玄人面兽心,实非良配,恳请公主另择佳婿!”
她目光斜扫过我腰间兵符,陡然拔高声调,“若纵容此等人执掌兵权,恐寒了北疆三十万将士的心啊!”
我的心底顿时雪亮:
原来丞相夫人这般作态,不止为我抢了她儿子的驸马之位,更为啃下我手中这块兵权肥肉!
安和公主听罢,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意,转而看向我:“玄郎,你有何话说?”
我向公主拱手一礼:“清者自清,恳请公主为臣做主。”
宋玉珠急了:“司徒清玄!你当真铁了心不认亲生骨肉?你嫌弃我年老色衰便罢了,可我腹中的,是你的亲骨肉啊!”
我扯起嘴角冷笑,目光直刺宋玉珠:
“***可确定,是六月前我归京,与你有了夫妻之实?”
“自然确定!”她斩钉截铁。
我颔首。
“甚好。驻地私归乃诛族大罪,***既连性命都不顾,不如报官定夺。”
她猝然失色:“戍边将士……不是有七日休期么?”
“休期在五月前,***却说我是六月归京?”
我逼近一步,“六月北疆暴雨,我率兵卒抗洪半月!军报存档兵部,***要查验吗?”
她眼神飘忽,忽尖叫:“那夜你分明蒙面而来!必是趁暴雨伪造值守假象!”
丞相夫人陡然击掌冷笑:“好巧!我记得恰是六月,那日进宫赴宴,瞧见一骑玄甲快马从司徒府后巷闪过!”
她盯着我笑道:“那马鞍镶的,好像就是司徒家的玄鸟纹!”
宋玉珠眼神扫过安和公主,猛然挣脱我的钳制,嘶喊着便向梁柱撞去:
“既不容我辩白,今日我便带着孩儿共赴黄泉!”
嫡母与丫鬟死命拖拽她,三人扭作一团,活脱脱上演了一出‘伸冤赴死’的戏码。
丞相夫人见状蹙眉,厉声斥道:
“司徒清玄,伪造军报加逼杀孕妇。”
“这兵权,你还有脸掌吗!”
小说《寡嫂想让我兼祧两房,殊不知我是女儿身》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