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贴过来的妹子给我擦了擦嘴，我起身去了洗手间。

抠嗓子把刚喝的酒全部吐出去。

再用冷水洗了把脸，我才稍微舒服一些。

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

我开始琢磨这个局。

桌上的菜……刚才的粉……冲进来的那几个人……

这他么是什么商务应酬。

李雷这孙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正琢磨着，他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大黄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吧。」

他搓了搓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别扯淡了！你看你现在这个德行。你答应过林雪不碰这些！」

林雪是李雷的妹妹。

他们兄妹俩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妈姓。

李雷是个宠妹狂魔，对林雪有求必应。

曾经的林雪是我和李雷身后的「小尾巴」。

后来她当了记者。

因为参与调查，她见过很多家庭被***害到家破人亡。

她痛恨***，让我们俩发誓一辈子绝对不能碰。

李雷恍惚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生意场上嘛，盛情难却。」

我有些来气。

但还是压着脾气小声问他：

「你老实和我说，到底在和他们做啥生意？」

李雷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就是倒腾点山珍、野山货的生意。」

「山尼玛！」

「那一桌上都是啥你看不出来么？还有刚刚那个东西……」

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李雷这几年混得很邪乎。

但没想到他会沾违法的生意。

「你做什么生意老子不管！但别把我扯进来！老子不奉陪了！」

「别别别，真的需要你帮忙。」

「帮不了一点！我现在就走！」

「不是，这地不通车，咱们现在都喝了酒，开车是酒驾，违法。」

我一股血直往脑门上冲。

「里面不合法的多了！你和我谈守法？！」

李雷嘿嘿地讪笑。

「不是说好了就一天吗？谈完了咱们马上就走。到时候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洗手台的镜子里反射出光头正冲这边走来。

我没再说话。

光头：「雄哥安排了转场，我来带路。」

我们跟着他来到山庄地下一层。

按照光头的介绍。

刚刚叫「接风」，现在叫「洗尘」。

谈生意更应该坦诚相见才交心。

朴实无华的大门。

推开是金碧辉煌、很有土耳其特色的大小池子。

我俩腰上裹着浴巾，跟着光头来到一个独立的大池子面前。

池子里只有浅浅一层水。

刘少雄坐在池子边的台子上，一双脚泡在水里。

见我们过来，刘少雄咧嘴一笑。

「雷子，你还记得老谭吗？」

不等李雷接话，他自顾自地说：

「他前阵子居然阴我。今天我就把他叫来聊聊。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走过来一把揽住李雷的脖子：

「他告诉我，你是警察的线人，而你身边的哥们……」

他忽然指向我。

「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