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正在外地开会,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而当天在场的同事们则是慌乱地将她送往医院。
宋攸宁醒来时,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
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安静得让人心慌。
“你醒了?”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她缓缓转头,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是个陌生面孔。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眉眼清隽,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专注而平和。
他的胸牌上写着:神经内科 温景然。
“你在公司晕倒了,是你的同事送你来的。”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她,“低血糖加上严重睡眠不足,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宋攸宁垂下眼,没有说话。
温景然没有追问,只是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先喝点水,药一会儿送来。”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腕骨突出,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浅蓝色的衬衫,一切都透着恰到好处的整洁与温和。
宋攸宁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像触电般缩回。
温景然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转身去翻病历本:“我给你开了些神经性的药,但最重要的还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