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条短信,手指冰凉。
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
我没有回复,直接拉黑,删除。
我给电工师傅回了电话。
“师傅,您别上来了。撬锁的人就在这层,他把电监室的门也锁了,您自己注意安全。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联系物业。
他们靠不住。
我也没报警。
警察来了,看到一个被堵住的锁孔,一个被锁上的电井门,在没有抓到人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个财产损害的治安案件。
林凯可以继续辩称是恶作剧。
我不想要这种不痛不痒的结果。
我要他们,后悔。
我坐在黑暗里,冷静地思考。
断电、撬锁、堵锁芯、锁电井。
这一连串的动作,证明他们已经疯了。
一个被宠坏的巨婴,一个毫无理智的母亲。
对付疯子,不能用常理。
我翻出手机,开始搜索。
“高空抛物”、“噪音扰民反击”、“震楼器”。
一个个关键词在我脑中闪过。
不行,这些都太容易留下把柄,或者伤及无辜。
我的手指停在一个页面上。
那是一个关于“定向声波武器”的介绍。
一种能将声音聚合成一束,像探照灯一样精准投射到某个点的设备。
在目标区域外的人,什么都听不见。
我的眼睛亮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去了另一座城市的电子元器件市场。
我花了一整天时间,采购了各种功放模块、***换能器阵列、信号发生器。
这些东西单独看,平平无奇。
但组合在一起,就能变成一个简易的“传音入密”装置。
晚上,我回到家,电已经恢复了。
物业给我换了新的门锁,清理了门口的污迹。
我关上门,拉上窗帘,开始在客厅里组装我的新玩具。
电路图,焊接,调试。
我像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凌晨三点,我终于完成了。
一个看起来像音箱,但正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小喇叭的黑色方块。
我把它对准天花板——1701的卧室正下方。
连接上手机,打开一个音频播放器。
我选择的音频是——《大悲咒》,24小时循环播放。
我没有立刻打开。
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