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把孩子扔进秦云笙怀里。
“傅盛安,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
我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我这个人向来最老实了。
“夫人,”我的声音极其温柔,“你就那么喜欢傅锦安吗?”
她复杂的目光从儿子脸上挪开,又厌恶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自然!锦安就是我的命,若没了他我此生再也不会欢愉。”
我点了点头,疑惑道。
“你的命死了,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惊愕,整个人愣住,目光左右浮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恰好这时傅青梦拿着我的箱子走回来了,她左手提着一把尖刀,右手抱着我的箱子,抬手将尖刀对准的脖颈。
“解药是哪个?”
她身上凶气和恨意交织,想必找出解药那刻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不找出解药她也会立刻杀了我。
殷红色的血染红衣领,我笑了,从容地接过那个颜色褪去大半的木漆箱。
“长姐,如果当年我没被人换走,你也会像爱傅锦安一样爱我吗?”
她厌恶地看着我,刀进一寸割开我脖子上的血肉,鲜血不住流淌。
满目的灰尘里的,她的声音却比灰尘更加轻蔑。
“你也配跟锦安比?”
“他温柔善良,知书达理,而你不过是个心肠恶毒的乞丐!”
“如果不是不可能,我恨不得用自己来替他。”
“好吧。”
我低头开始翻找解药。
粗糙的药瓶被我握在手心。
“可能是这个,但我要闻一下才知道。”
傅青梦皱了皱眉,刀子又紧了紧。
“我警告你,可不要耍什么手段,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无奈地摊开双手。
“长姐,刀和孩子都在你们手里,我除了给你们找解药别无办法。”
她这才松懈半分。
我轻轻的拔开瓶塞。
“是这个,长姐你闻闻?”
她冷漠地皱起眉头,将药瓶递给秦云笙。
下一刻反手挥刀,没有丝毫犹豫地拿刀划向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