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当然敢!
她都先打我了。
我‘啪’一声利落地又补了一下,这次她终于晕了过去。
寂静的小院里只剩下‘呜咽’的风声,秦云笙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仆妇侍卫刚才都被她远远地打发走了,房间里现在只有我和她。
我实在怕她醒来后又打我,于是用那块她心爱之人的牌位打碎了她的腿骨。
睡梦中的秦云笙发出一声痛呼。
“***,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吗?
我两岁就跟着老乞丐出门要饭,哪天不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她不过是醉话罢了。
秦云笙前几天才说过要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二天醒来,她睡在我身侧,鲜红的喜被将我们像寻常夫妻那样裹在一起。
秦云笙猛然惊醒‘咻’地一声坐起来,劈头盖脸一巴掌朝我扇来。
“傅盛安,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饶不了你。”
然而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双腿无力,舌头发麻,嘴里带着一股涩涩的苦味。
我温柔地握住她的胳膊,细声地安慰她。
“夫人,你只是中毒了,昨天你实在是吓到为夫了,为了能让你履行自己的诺言,为夫只好帮帮你。”
“至于你的腿,只是断了。”
秦云笙目眦欲裂。
“你就是个豺狼!”
我点了点头。
夫人总是这样懂我,怪不得傅锦安要把她赔给我,原来我本该娶的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啊。秦云笙召集无数大夫为她解毒。
可每个大夫都只是皱着眉,说查不到她体内的毒。
就连宫里的太医都这样说。
为了那包小小的解药,她只好又做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夫人。
“盛安,我那天是喝醉了,其实我是爱你的。”
我当然信的。
无数金银堆在我的院子里,我高兴得一边数爹娘给傅锦安准备的财物,一边数她送过来的银锭子。
七岁那年捡到我的老乞丐得了重病,我磕碎了头也没换来一副药钱。
而如今这箱子里随便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只可惜曾经我跪在别人面前求一个铜板的时候,这些东西却还属于傅锦安。
三天后,我高兴地带着秦云笙回家。
可爹娘连门都不肯让我进。
我有点伤心,转头去青楼买了两包虎狼之药。
秦云笙说她身上有疾,所以不肯跟我同房。
夫人讳疾忌医,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要帮帮她。
她喝了那盏茶水,一个时辰后哭着从我床上醒来,连滚带爬地坐上轮椅去那个放着傅锦安牌位的院子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