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笙闻言，正要报上名字。

却听得，身后闻修聿抢先道：“这是赵家二小姐，赵青瑶。”

赵晚笙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闻修聿。

“你说什么？”

闻修聿把她拉到棚后，休息的地方：“晚笙，青瑶只剩十三日就会……”

不知是不是不忍，他没有说出剩下的字，而是说。

“赵夫人让你施粥本就是为了青瑶积攒功德。”

“答应我，不要跟青瑶抢好吗？”

听到“抢”这个字，赵晚笙眼底痛意泛滥：“上一次，你让我别跟青瑶抢本属于我的婚事。”

“这一次，你要我不跟青瑶抢我亲手做的善事。”

“下一次呢？”

闻修聿闻言，眸中微凝：“晚笙，她时日无多，你再忍忍不行吗？”

说着，就要去拉赵晚笙的手。

而赵晚笙下意识退后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她望着闻修聿，满眼都是失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赵青瑶不会死！”

“我本以为你会把你的偏心藏好，既然你藏不住，我也无话可说。”

话落，赵晚笙不等他说话，强忍心中苦意回到粥棚继续施粥。

只是不论她怎么忍，握着汤勺的手，始终微微颤抖。

施粥结束，天色渐暗。

赵晚笙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今天和闻修聿的对话，心再一次像被凌迟。

闻修聿不知道。

在梦中，阎君曾经对赵晚笙说。

“你于中元节酆都城门大开时去了人间，是为历劫。”

“你在人间行善，受你恩惠的人会为你铸庙。”

“待你离开世间，便会受到香火供奉。”

可现在，闻修聿报了赵青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