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笙,有时候我宁愿,当初淹死的人是你。”
两清之时,我选择离开,直到在远方重逢像太阳一样的梁哲。
可而后,那道熟悉的影子,也缓缓停在了我的身后。
……
我在打包最后一个箱子。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裴寂”。
我挂断了电话。
他很快又打了过来,执着,不耐。
我关了机。
世界仿佛清净了。
看着这个我住了八年的房间,它在裴寂卧室的对门。
墙上还挂着他这个月的起夜记录。
晚上12点、凌晨四点、早晨六点……他的失眠倒是好多了,但还是不稳定。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药盒。
左边是裴寂的止痛药,永远满着。
右边是我的维生素,常常是空的。
我拿起药盒,倒进了垃圾桶。
都不重要了。
箱子封好,一共三个。
是我八年人生的全部行李。
门外传来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是敲门声,很重。
“林笙笙,开门。”
裴寂的声音隔着门板,很急切但依旧冰冷。
我没有动。
“林笙笙,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看手机,我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