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正常谈对象,谁那么缺德,说你攀高枝?”
孟向薇摸鼻子,心想也确实是攀高枝。
不过跟大伙儿想的不太一样,相识过程比较戏剧,很难复刻。
“谁知道呢,也许没人爱,羡慕嫉妒恨了吧!”
说完工作,却发现自己很浮躁。
脑海里都是“老头子”、“不能生”这些字眼,觉得还是不能放任流言。
于是找到杨建辉,站在门口哭:“厂长,我冤枉!
我对象明明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小伙,他们凭啥说我找了个又老又丑的鳏夫。
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杨建辉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招手:“哭什么,有话进来说!”
孟向薇哭哭啼啼进门:“我对象什么条件儿,您最清楚,再让他们胡说八道下去,我跳黄河都洗不清了呀!”
杨建辉一头雾水,扭头去看林秘书。
林秘书轻咳一声,俯身到他耳边轻语:“事情是这样的......”
杨建辉听完,上下嘴唇抿得死紧,一只手还轻轻挡着,感觉快绷不住了。
“其实除了丑,大伙儿也没说错!”
孟向薇不可置信地问:“领导,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咳,行了行了,我让小林跟其他部门说声,别蛐蛐同事们的私事。”
“重点不是蛐蛐,重点是他不老,未婚未育,功能正常!
我的老天爷,我究竟造了什么孽,你们咋就不信呢?
要不,我让部队出份证明?”
“不用不用,我信你还不成嘛,多大点儿事儿呀!”
说着挥手,让林秘书去安排。
怕他工作不到位,还提醒:“对方是军人,你看着办!”
林秘书拍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孟向薇吸鼻子:“那我回去工作了!”
“下回有事说事,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孟向薇不乐意了,一屁股坐他对面:“您当我想闹啊,我这是为您好!”
杨建辉瞥她一眼,低头写月度报告。
孟向薇压低声音:“你别不当回事儿!
你说说,你办公室都漏成啥样了,昨晚咱俩聊了那么几句,连夜都没过就传得沸沸扬扬。
你这经常处理公务,万一哪天被人传出去机密,可咋办哟!”
杨建辉猛地抬头,肉眼可见地震惊慌张:“不会有敌特渗透进咱们厂了吧!”
“有可能,但不一定,不过借此排查一番挺好!”
杨建辉手指颤了颤:“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好端端的消息,怎么就走漏风声了呢,一定是有人在监视我的动静!”
杨建辉一个跨步冲到门外:“林秘书,你先回来!”
林柏轩从隔壁过来:“厂长,您还有其他吩咐?”
孟向薇趁机告别,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耳边还能听见杨建辉问:“你跟几个办公室说了?”
“我在楼道里酝酿了一番,刚准备敲宣传部的门,就被您喊回来了。目前任务进度为零。”
“你去查下,昨晚谁加班了!”
“厂长,您的意思是......”
“先查!”
孟向薇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察觉前前后后有很多道视线落她身上。
她嘴角含笑,脚步轻快地往财务科走。
挑拨成功,她也不在乎什么澄清不澄清了,她现在只想看嘴贱的人付出代价。
回到办公室,哼着小曲埋头工作。
都不晓得,李阮阮天亮后,去堵了刚下夜班的初中同学。
曾悦瑶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双职工子女,十分得意自己可以接班有工作。
言语间很是显摆,不知不觉,将纺织厂的事吐了个底儿掉。
两人说着说着,聊起孟向薇。
曾悦瑶撇嘴:“还以为她要嫁进什么好人家呢,结果,就一没有生育能力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