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怜我,也有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夫人,舍弃情爱后,还能守不住富贵,让别人欺负了去?
我夫君赵礼明是户部侍郎。
自从去赈灾后,我每日为他祈福,盼着他平安回来。
不承想,他带回一名女子。
他对我说:「夫人,这是虞芳菲虞姑娘。她的亲人在此次水灾中都没了,甚是可怜,我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灾区可怜之人,何止一个虞芳菲?
为何偏偏要带她回来?
我把目光落在了虞芳菲的身上。
只见她衣着朴素,面容清丽,整个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像江南的水一样。
她向我盈盈一拜,轻轻唤了一声:「夫人。」
微微低着头,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好像透着一丝委屈的劲儿。
赵礼明眼底对我的心虚,瞬间变成对她的心疼。
两人眼波流转,周身萦绕着缱绻的气息,缠绵又旖旎。
而我,是京城有名的妒妇。
我要对得起这个名声。
更加不能给他们面子,不能忍下这口气。
我扯了扯嘴角,问赵礼明:「灾区可怜之人众多,其他人是如何安顿的?」
赵礼明理直气壮:「自然是督促当地官府,协助灾区百姓重建家园。」
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说明他自认为这趟差事办得不错。
我又问:「虞姑娘和灾区其他百姓有何区别?是失去亲人的百姓,只有她一人吗?还是说,她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赵礼明微微皱眉:「灾区的百姓都可怜,虞姑娘撞到我面前,我看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还在狡辩。
「你的意思是,你此次奉命赈灾,只亲眼看到了虞姑娘一个灾民,没看到其他人?」
赵礼明很快反应过来,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冷嗤一声,再问:「如果虞姑娘是一个面相丑陋之人,你还会把她带在身边吗?」
赵礼明理屈词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轻描淡写:「见色起意,敢作敢当,我还能高看你一分。」
「你休得胡言。」
「哦?我说错了吗?」我把眉毛往上一挑,「那夫君带虞姑娘回来,是打算让她给我做丫鬟,还是想让她照顾咱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