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浑身发冷。
进了家门,玄关处的灯亮着,是我早上出门时忘了关。
这个家,处处都是我的痕迹,却没什么属于顾宸的东西。
这一年他很少回家,我却一直以为他在操劳公司的事。
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身下传来一阵黏腻的温热,我知道是血。
三年前,顾宸向我求婚,说以后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那时他刚创业,公司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
我辞掉了稳定的工作,陪他跑业务、谈合作,熬夜做方案是常事。
他说***不开,我把父母留给我的房子抵押了。
他说要应酬,我替他挡了一次又一次酒,喝到胃出血。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顾宸回来了。
他换了鞋走进来,看我窝在沙发上,皱了皱眉。
“怎么不回房躺着?” 他问,语气平淡。
“懒得动。” 我声音很低。
他走过来,扫了我一眼,却没看到沙发上的血迹。
“流产都这样,疼几天就过去了。”
“公司那边很多事等着处理,你休息一两天,尽快恢复工作。”
我抬起头看他,他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催促。
“我知道了。” 我说。
他点点头,转身去卧室收拾东西。
很快,拉着一个行李箱出来。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你多费心。”
我应了一声,没问去哪里,也没问多久。
他大概觉得我这态度很懂事,嘴角牵了牵:“等我回来,公司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说完,他走了,关门声不大,却像敲在心上。
我低头看向沙发,深色的布料上,那片血迹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