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太子已经没了踪影。
我伸手摸了摸他盖过的被子,还留有一丝余温。
想着早膳的时候还能见到,我立刻起床,让下人给我洗漱,直到等的早膳都凉了,也没见着太子的影子。
睡了我的床,起码得和我说个谢谢吧,一声不吭走了算什么事愤愤地咬着的咬着嘴里的食物,想象着自己其实在咬太子。
早膳没见着,午膳他也没来,晚膳的时候依旧没见踪影。
脑子里一堆不好的想法涌了上来,难道是太子出了什么的事情,比如掉了湖,摔了马,又或者是犯了错,被皇上关了禁闭?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样不像是关心他,倒像是诅咒他。
呸呸呸,谁要关心他。
我闷闷不乐的坐在榻上,拿了把剪子剪红纸,剪着剪着,竟然剪出了一堆小相,小相上的人每一个都是太子。
高兴的,生气的,熟睡的,脸红的……
我没想到太子的样子,竟清晰地刻在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这些小相被我统统扔在桌子上,我本来想用烛火烧掉,但是没忍心,还是留了下来,被我用一张红纸盖着。
在屋里转了几圈,实在无趣,心里烦闷,我决定一个人到外面走走。
经过太子寝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亮着灯,他居然回来了?
我透过门缝,瞧见太子确实在,只是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着的写着些什么,写好之后,将信纸塞入了信封之中,而后打开旁边的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鎏金步摇,细细打量。
最后那步摇和那封信都被装在了盒子里,他意足地从书的从书桌边起身。
偷窥别人总归不好,怕太子发现,我悄悄的溜回了寝殿。
出去溜达的心思没了,我只想知道太子那步摇是打算送哪个姑娘的。
接下来的几日,太子依旧不见踪影,我偷偷溜到过他的房间,发现书桌上的那个盒子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已经送了人。
回去的之后,我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饭也吃不下,坐立不安的,最后我让下人套了马车去李府,我想看看那步摇是不是已经戴在了温如月头上。
温如月见了我很是高兴,拉着我的手兴奋的告诉我她怀孕了。
还问我是不是听到了消息,特意来看她的。
得亏我提前备了些礼品,不然真是尴尬了不是。
我惺惺地恭喜的恭喜她,一面细细将她的头上的头饰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那只步摇。
稍微安了安心。
温如月倒是心细发现我状态不好,人也有些消瘦了,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顾左右而言他,胡扯一通。
温如月笑的温婉,说太子那么疼我,也定然不会让我受了委屈。
这话一说,我竟觉得自己鼻子发酸,顿感委屈。太子要是真疼我就好了,也不会日日见不着人,还偷偷给别的女人送信送步摇了。
可是这话我不能告诉温如月,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离开真心地又恭的又恭喜了温如月一次。
恭喜她,她的幸福没有被我破坏。
才子佳人,她和李宏深确实相配。
皇后娘娘差下人来通知我明日宫中宴会让我参加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明日是我十八岁的生辰。
我不想乱哄哄的一堆人。
原本我打算叫太子一起过生辰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人家躲着我,我没有上赶着去的道理。
可是心里还是堵得慌,而且越堵越厉害。
第二天,宫女给我梳妆打扮,我兴致缺缺,任凭她在我脸上头上一顿捯饬,我连镜子都没照一下。
宫宴上,皇后娘娘选了靠她最近的位置让我坐下,我看着众人都高高兴兴的,唯独我提不起兴致。
饭食之无味,就连舞姬跳的舞也不想去看。
舞姬退下,上来个艺人说是什么变戏法的。
以前我最喜欢看这些了,所以也提了些兴致,艺人让人抬了一口大木箱子上来。
那箱子每打开一次,都能变出些东西来,开始是些简单的鲜花水果,后来就变成了飞禽走兽。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怀疑这艺人的箱子藏了机关,这艺人倒是丝毫不慌,还说不信的可以出来检查。
皇后娘娘让我去检查,没想到这娘娘的好奇心也这么大,我起身前去,检查一通,并未发现什么机关。
检查过后,艺人并没让我即刻回座,而是说有一个重头戏法要变,需要我的配合。
我望向皇后娘娘征询意见,只见她微微冲我点头,我便应允下来。
空空的木箱子,再次关上,艺人要来一个高难度的大变活人。
我悄悄地瞥了眼这艺人,看他倒是信心满满,其实我是担心变不出人来站在这和他一起出糗。
开箱的任务,艺人交给了我。
我忐忑地打开箱子,太子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讶的合不上嘴,他却笑着从箱子里出来,然后将他手里端着的小木盒打开,那只鎏金步摇安静地躺在里面,当然还有一封信。
他亲手将那只步摇***我的发髻上,在我耳边对我说,太子妃十八岁生辰快乐。
同一时间,外面的天空上不断地有烟花闪耀,各种颜色此起彼伏,惹得殿内的人纷纷跑到外面观看。
我咬着嘴唇,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愤愤地在他的腰间扭了一下。
他吃痛的倒吸了口,却没皮没脸的将我扯进怀里,任我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皇后娘娘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外面看烟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生大胖小子的事得抓点紧了。
我羞红了脸。
殿里的人包括宫女太监都去了外面看烟花,只剩下我和太子,太子一把将我抱起就跑。
我问他要去干嘛?
他咧嘴一笑,说赶着生娃。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