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苍白的嘴唇颤抖几瞬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低喃:“好。”
沈颢看着她脸上的假笑,眼里愠色渐浓。
他抬手狠狠掐住了虞倩雅的下颚,冷嘲道:“你还真是个只要给钱,做什么都行的女人。”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她的心,疼痛难耐。
虞倩雅抬头看向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语调微弱:“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死皮赖脸的求着你留下?”
闻言,沈颢脸色阴沉。
却也没再开口,掐灭了手中的烟之后,他就穿戴整齐,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虞倩雅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房间,捂着脸痛哭出声:“沈颢,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孤注一掷的跟在沈颢身边八年,那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光景。
可走到最后,她却输的一塌糊涂。
虞倩雅就那样睁着眼,生生熬到了天亮。
然后拖着酸软狼狈的身体,起身收拾自己在这个别墅的东西。
等到一切整理好,她看着空了大半的房间,难捱的苦涩席卷了她的整个胸腔。
拍了拍镜子里自己哭的通红的脸,虞倩雅转身戴了副墨镜。
离开之前,她最后看了眼眼前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别墅,默默告别。
“沈颢,祝我们…再也不见。”
再回头,虞倩雅调整好呼吸,重新做回了财经介那个人人称赞的王牌记者。
刚回到杂志社,主编徐玉林就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今天晚上八点有场慈善晚宴,你准备一下。”
虞倩雅想也不想:“我不去。”
听到她的拒绝,徐玉林面红耳赤:“这几年,一直拿不到头版就算了,现在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虞倩雅苦涩的垂下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拿不到头版吗?”
因为沈颢。
在盛安,他的名字象征着整个商圈顶层的权势。
他希望他的女人本分的做好他的笼中鸟,以他为中心,不得有任何悖逆。
他随口的一句话,都能瞬间倾覆她为了事业所做的一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