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之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小少爷受委屈了吗！"

保镖们一拥而上。

我被按倒在地，后脑重重磕在瓷砖上。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我蜷缩着护住要害，透过手臂的缝隙看见铃安哭喊着扑过来。

"别打他！求求你们——"

一个保镖随手一推，铃安踉跄着跌向满地碎瓷。

时间仿佛慢放——

我看着她膝盖磕在锋利的碎片上，鲜血瞬间浸透了校服裤腿。

"啊！"她疼得缩成一团，却还拼命想往我这边爬。

昀昀的眼睛亮了。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抬手："停。"

保镖们退开。我剧烈喘息着，嘴里全是血腥味。

昀昀蹦跳着走到铃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救这个废物？"

他指了指地上的玻璃渣。

"从这里爬过去，我就放过你们。"

铃安脸色惨白，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撑起受伤的膝盖，慢慢趴下去——

"不！"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程砚之踩住肩膀。

第一块玻璃扎进铃安掌心时，她闷哼一声，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可她没停，一寸一寸往前爬，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我的视线模糊了，那些血仿佛是从我心脏里流出来的。

当铃安终于爬过那片"刑场"时，她颤抖着仰起脸："现在...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昀昀突然大笑起来。他转头对保镖挥手："继续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