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销售的话,我眼前一阵发黑。
昨晚为了看烟花秀,他们抢走了岁岁生的机会,现在为了一只流浪猫,连我儿子的墓地都要争!
我拨通了萧煦的电话,没过两秒,男人神色匆匆的从休息室跑出来。
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萧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知意,你不在家照顾岁岁,怎么追到这来了?”
萧煦还准备发作,对上我因为一晚没睡布满***的双眼,愣了一下,解释道:
“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一只流浪猫,林琴她圣母心发作,非得给那猫买块墓地。”
“我知道你怨我,但小孩子免疫力低下,生病发烧是正常的事情,这样,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晚点我把林琴送回去以后再去陪你。”
我看着面前的下意识维护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小助理的丈夫,只觉得一阵心寒。
当年生岁岁的时候,萧煦的公司还在初始阶段,为了省钱,我们只能就近选择小诊所生产。
我对***过敏,疼到死去活来,最后还大出血。
从 ICU 出来的那天,萧煦跪在病床前,对天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负我们母子。
如今才短短不到三年,他早忘了当初的海誓山盟。
萧煦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耍脾气,语气上也带上了几份不耐。
“知意,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当初是因为她频频对你出言不逊,我才决定以身入局,获得她的信任来为你出气的。”
是呀,这一切的开始竟然还是为了我。
三个月前,林琴入职慕意,并成为了萧煦的生活小助理。
看见公司里,我作为妻子对萧煦日常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她口中却是菟丝花做派。
“我们大女人,拼的就是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天天围着男人,没了自尊。”
甚至对于我提醒她注意穿着得体的劝慰,林琴照怼不误:
“沈总监,自己生完孩子留下疤痕,就剥夺全公司的女同事的穿衣自由,女人做成你这样还真是失败!”
萧煦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件事,当即就要开除林琴。
我劝他公司近几年才站稳脚跟,这种难缠的人突然给她辞退保不准会出去闹,到时候受损的还是公司。
“知意,这种人表面清高,其实最怕丢面子。放心,看我替你出这口气。”
后来萧煦一改对林琴不屑地态度,在林琴入职第一个月,萧煦提拔林琴成了高级秘书,月薪翻了十倍。
第二个月,萧煦带着林琴出席各类商务宴请,为她拓宽人脉。
第三个月,萧煦带她飞到苏黎世拍卖行,为了她点天灯,甚至当着我的面抢走了我举牌的钻石项链。
看着萧煦对林琴越发纵容的态度,我才开始意识到事情好像逐渐脱离了发展方向。
昨晚,岁岁高烧到40℃,而作为父亲的萧煦,电话却一直处在忙音。
当我踹开楼下紧锁的车库门,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车位。
后来,我冒着暴雨在路上无助地拦着出租车。
而我的丈夫,却带着家里所有的车去运送烟花,只为给他的小秘书庆生。
我望着眼前满脸笑意,给林琴回信息的丈夫,
心如刀绞。
“萧煦,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