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宫不呢？」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冷。

顾云帆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将怀里的柳如烟交给身后的侍卫。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扯。

天旋地转间，我被他狠狠推入了荷花池。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头顶，呛得我肺里火辣辣地疼。

我挣扎着，却被他按住肩膀，一次又一次地沉入水底。

「知曌，你太傲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残酷又冷静，「我教你，什么是身不由己。」

他是在报复。

报复七年前我逼他在我和柳如烟之间做选择。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顾云帆如今有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哪怕那个人是我，也得低头。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是匆匆赶来的皇兄将我从水中捞了上来。

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顾云帆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柳如烟还在他怀里低泣。

「将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殿下生气……」

父皇震怒，当场下令将顾云帆押入天牢。

我咳着水，在皇兄的搀扶下站起身。

「父皇。」我开口，声音沙哑，「顾将军刚凯旋，蛮族未灭，不宜重罚。」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顾云帆，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情绪。

他以为，我会趁机落井下石。

他不懂，我护的不是他，是大局，是父皇的江山。

我强撑着说完，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