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爷子轻蔑道:“嫌少?”
不等我答话,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既然如此,那就签了吧,净身出户。”
我冷笑不已,正合我意。
第二天,我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客房。
我开始冷处理这一切,等待着一周之期的到来。
齐娜却不肯放过我,她主动找上门来挑衅。
她状似不经意地滑开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在我眼前晃过。
那是她和迟修砚过去五年的亲密合照。
每一张照片上的迟修砚,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鲜活。
那是我守着他那个植物人躯壳时,从未见过的神采。
“姐姐,你知道吗?修砚说,照顾他的时候,你就像个木头保姆,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甚至点开了一段录音。
迟修砚含糊又带着情欲的声音传来:“宝贝,还是你够味儿......纪南星,无趣得很,不跟你寻求点刺激,怎么活?”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我想起为了保住他迟家的一个重要项目,在酒局上被客户灌酒喝到胃出血。
想起我为了凑齐他高昂的治疗费,日夜奔波,在无数个合作商面前卑微碰壁。
但回到病房看着他那张睡着的脸,又会微笑对自己说出没关系,我可以的,等修砚醒来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