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下葬之后,沈君屹几乎整日都和梁馨月腻在一起。
床上,沈君屹捧着梁馨月的脸,一遍遍倾诉着爱意。
“阿月,我现在就盼着你能尽早为沈家传宗接代。”
起初,梁馨月还担心沈君屹发现沈母之死是她所为。
可瞧着眼前这男人轻易就被自己拿捏,她不禁轻蔑一笑。
男人不都这样?只要自己在床上够主动,还怕抓不住他的心?
当初选中沈君屹,就因为他家只有个病入膏肓的老娘。
等老太婆一死,自己根本无需费尽心思去伺候人。
再除掉沈家那个老等郎妹,就能轻松过上好日子。
在这重男轻女的环境里,嫁人可是她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她使出浑身解数,缠着沈君屹折腾到天亮,沈君屹才疲惫睡去。
沈母去世后的一个多月,沈君屹对梁馨月关怀备至。
还用读书人的手,亲自为她洗手作羹汤。
梁馨月沉浸在这“幸福”中,越发得意。
她向来瞧不上我,觉得我一把年纪还赖在沈家。
而沈君屹也对我的勤恳付出不屑一顾。
她发誓,自己绝不会做我这种被男人支配的玩意。
这天,沈君屹正在抄书,准备拿去卖钱。
梁馨月突然呕吐,沈君屹眉心紧蹙,紧张问道:
“阿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身孕了?”
说罢,赶忙将梁馨月抱上床,飞奔出去找大夫。
大夫检查后,犹豫着开口:
“沈夫人确实有喜了,不过……”
话未说完,触及沈君屹的眼神,便戛然而止。
梁馨月沉浸在喜悦中,并未察觉出异样。
等大夫到了屋外,才压低声音对沈君屹说:
“沈夫人的喜脉有些古怪,这胎恐怕凶多吉少。”
沈君屹听后,非但没有难过,眼中竟隐隐闪过一丝喜色。
等大夫抬眸再看,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梁馨月本以为怀孕后沈君屹会更加宠爱她,可她的生活却天翻地覆。
孕吐让她吃不好、睡不好,沈君屹还嫌她麻烦,直接把她赶到柴房。
柴房四处漏雨,潮湿又阴暗,她只能蜷缩在冰冷床板,独自安慰自己。
梁馨月实在气不过,跑去乡亲们那儿嚼舌根,却遭来一顿狠批:
“就知道你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哪有秀兰中用,简直废物一个!”
“谁家媳妇怀孕就不干活,就你金贵,还让男人伺候,真丢人!”
甚至有人直接往她脸上吐脓痰,恶狠狠地咒骂:
“扫把星一个,把沈家害得家破人亡,就该赶紧休了你!”
梁馨月从没受过这等委屈,狼狈地往外逃。
一路上,眼泪止不住地掉。
这和她预想的婚后生活相差太远!
然而,她早已没了娘家,张家也回不去,只能倚仗沈君屹。
刚走到芦苇边,一个浑身猪骚味的男人猛地从芦苇丛冲出来。
他一把将梁馨月拽进去,用力压在身下,眼神透着一股凶狠:
“你个贱人,当初说好了把王秀兰给我当媳妇,
现在没了,你得赔我!”
说着,色眯眯地盯着梁馨月因怀孕而丰满的身体,手上动作不停。
梁馨月吓得拼命挣扎,忍着内心的惊恐,低声劝道:
“你听我说,我给你找新媳妇,村里有很多等郎妹!”
杀猪匠动作一顿,眼底却是难以抑制的***:
“听说人妇的滋味别样销魂,我先尝尝。
要是找不到新媳妇,我就说是你个贱蹄子勾引我、让你身败名裂!”
很快,芦苇丛随风晃荡,两道身影起起伏伏。
寂静中,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绝望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