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事实后,围观人群纷纷散场。
为了防止沈言修闹事,我把潘维安带回家里住。
涂药时,我有些愧疚地看着潘维安:
“抱歉,因为我的个人恩怨,害你今天被连累了。”
潘维安噙笑道:
“傻瓜,又不关你的事,再说,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暖。
犹豫许久,决定跟他坦白。
“那个...我曾经和那个人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已经结束了,你会介意吗?”
前世因为收到潘维安寄来的徽章,沈言修和我冷战半个多月,称没有男人能容忍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迫于无奈,我不得不将所有徽章烧掉,才换来难得的清净。
重生一世,既然选择新的婚姻,就要把自己的过往都摊开说清,免得日后互相猜疑。
潘维安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回应:
“有什么好介意的?这不恰好证明我妻子有魅力,证明我眼光好呗。”
“晓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这辈子娶到的人不是你,那我宁可终生不娶。”
怎么会不信?上一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思至此,我鼓起勇气,唇瓣慢慢贴近潘维安的脸颊。
男人情不自禁一颤,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由浅至深,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直到气息彻底凌乱之际,潘维安将我横抱进屋,借着月光贪婪索取彼此的一切。
经过一夜深入交流,我们直接把婚礼安排到三天后。
没想到袁倩倩和沈言修也是在同一天举办婚礼。
婚车里,沈言修握住袁倩倩的手,目光却望着窗外发呆。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他突然很怀念前世一家三口在路边摆摊的场景。
那时候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从没觉得苦闷。
袁倩倩的爸爸是暴发户,言语难掩粗俗,为了提高沈言修的应酬手段,每晚都要逼他喝下半斤白酒,扬言酒量越深事业越大。
谁能想都表面光鲜亮丽的豪门女婿,每个夜晚都在靠吃胃药入睡。
思至此,不由得感叹曾经自由肆意的生活。
袁倩倩发觉他的异样,嗫起嘴问道:
“言修哥,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沈言修很快调整好情绪,转头望着她微笑。
“怎么会呢?能娶到你人生已是圆满...”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脑海不断浮出自己在飞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才过了两个月,自己居然对着别的女人再次说出。
心脏骤然绞痛,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愧疚。
与其同时,我和母亲坐在偌大的军车里四处打量,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晓音,维安不是退伍了吗?哪来的部队军车?”
司机轻笑回应:
“阿姨您有所不知,要不是维安哥提前退伍,以他的本事早成为首长身边的大红人了。”
“首长亲自交代,决不能我们的军嫂受委屈,以军婚规模举办。”
突然,司机连按几下喇叭。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对面也是辆婚车。”
根据规定,私家车必须礼让军车,那辆车很自觉靠边停下来。
沈言修烦躁地按下车窗,想目睹里头是什么大人物。
当两车擦肩而过时,他怔怔的看着对面,眼神空洞而迷离。
只见我正手捧鲜花,脸上洋溢幸福坐在军车后排。
身上鲜红的喜服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震惊,他突然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展开双臂,整个人拦在军车前面。
“老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