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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不恨。
我全身赤裸裹着被子被抬进皇帝寝宫时,不远处的晏礼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将衣衫凌乱的祁岁岁包裹的严丝合缝。
半分眼神都没给我。
都说唇薄之人,最是薄情寡义。
现在我深信不疑。
最可笑的是,他甚至给我下了软骨散防止我逃跑,方便老皇帝动手。
为了万无一失,晏礼还杀了很多人,以掩盖我曾为娼妓的身份。
珠帘外烛光闪烁,珠帘内雪白的皮肤被蜡黄的手掐的通红。
浑身无力的我被摆出一个个屈辱的姿势,满脸***的老皇帝在我身上起起伏伏。
沉浮之际,我忽然想起初遇晏礼的场景。
那日我爬到醉花楼最高处,纵身一跃,企图结束这荒唐的一生。
然而被纵马飞奔而来的人将我接住。
那人端坐在马背上,五官极为俊俏,俊美非凡。若不是身着一袭戎装,怕是无人知是征战沙场的将军。
红润的薄唇勾起,他说:「蝼蚁尚且偷生,姑娘生如此貌美,死了实在可惜。」
后来他替我赎身,让我住进将军府,一起相伴了数个日夜。
可不曾想,他将我从狼藉中救起,又亲手将我推入深渊。
老皇帝痴迷地望着我,伸出***拭着我眼角的泪:「你叫绵绵是吗?别哭,哭起来就不像她了。」
一阵恶臭熏得我想作呕。
可我又能如何。
只能咬牙咽下了滔天的恨意和屈辱,依偎在老皇帝怀里,笑的很是好看。
皇帝龙颜大悦。
次日,皇帝特赐封号‘欣’,为贵妃。
赏赐络绎不绝地搬进宫中,分配到这里的宫女们纷纷行礼。
‘欣’一字,意味着开心喜悦,可我原本千疮百孔的心更是成为一潭死水。
除了恨意,无法再起半点波澜,如何得以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