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监控里的画面,几个粗壮的大男人拽着贺君,从卧室到客厅又到卫生间……贺君面无血色,像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任由着他们扯弄。
最后一声颤抖的哀嚎在卫生间戛然而止,即使没有画面我也能想象得到。
恨自己秒懂。
刚刚压下的那股不适感,又涌了上来。
面包车下来的那些人是放贷催债的,贺君苦苦哀求着晚几天,但对方根本不给机会,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折磨的不成人样。
怪不得下午姐姐打电话时,情绪崩溃的嘶吼着。
监控定格,我在想,如果被下药的是我,那监控里……随即,仅存的那点儿怜悯也消失殆尽了。
晚上,我去了医院,走廊拐角处老远听见姐姐再给***打电话。
君儿在医院你不来看看就算了,医药费你总该拿吧,他难道不是你儿子么?
挺…严重的。
贺涛你就是个王八蛋,你跟那***苟且着吧,我就不离婚拖也拖死你俩。
她挂断电话一瞥,看见我当即就冲过来。
二话不说,抬手就抡下来。
我猛地拽住她的手按下,随即扬起右手抡上去,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医院走廊。
你疯了赵子希,你敢打我!
她尖叫着吼引来数人的围观,我手心火辣辣的厉声看她:打的就是你!
她浑身颤抖,眼底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得不说,我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适。
仿佛前十几年都白活了。
但很快姐姐又恢复了从前蛮横的模样,眼底充满着阴狠大吼。
是你把君儿害成这样,当初就应该让妈打死你,你个丧门星!
说罢,她又想动手。
我直接将她推进病房,说出事实:是我害他?
还是他作茧自缚!
姐姐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我冷笑着:是他自己活该,钱是他欠的,药是他买的,他现在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姐姐往后退了几步,她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微微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