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游荡了会儿才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楼上传来继父和和黎孟川剧烈争吵。

“黎中我告诉你，除非我黎孟川死了，否则她肚子里的野种就没有姓黎的一天！”

黎孟川咬牙切齿的话刚落音，我又听见巴掌声和继父的叱骂。

“混账！她是你妈，她怀的是你的亲手足！”

我走上楼，直接站在书房门口当起了观众。

里头的黎孟川通红的双眼满是憎恨。

“我妈？一个小三也配做我妈？”

他语气更加尖锐：“当年你把这个女人带回家，被我妈捉奸在床，害得她心脏病发作死了！”

“她的尾七还没过，你就把这个贱女人娶进门，真是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被儿子无情揭开遮羞布的羞辱，继父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打黎孟川，结果母亲拦住他。

“阿中，孟川还小，你别跟他置气，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母亲一脸仁慈，但只有我能看懂她眼中的得意。

黎孟川丝毫不领情：“也许等你们都死了，我就会想明白。”

听到这么狠的话，我微微挑眉。

看来他是恨透了这个家的每一个人了。

继父气疯了，下意识甩开我母亲，不巧母亲穿着高跟鞋，重重摔在地上后发出一声嘶喊。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继父看到她身下流出了血，顿时慌了：“阿婉！来人，快打120啊！”

我看了眼僵住的黎孟川，又看向手忙脚乱的继父和母亲，转身笑着回房。

还好回来的及时，要不然真会错过这场好戏。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

我听着楼下的喧闹，拿出打火机点燃母亲的孕检单，冷眼看着它烧成灰。

等平静下来，外头下起了雨。

我起身出去，才发现黎孟川还在书房。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失神。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

“哥哥，你还有我。”

我放柔声音：“这都不是你的错，叔叔不懂你，我懂。”

黎孟川抬眸看向我，眼中满是凌厉：“你刚才看的很开心吧？”

我微微一怔，从容解释：“我是在替你高兴，我和你一样不喜欢那个孩子，而且是叔叔把我妈推倒的，他怪不了你。”

“那个孩子，就当是祭奠你妈妈……”

我还没说完，黎孟川突然抓住我，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

“可我觉得还不够……”

他靠的太近，呼吸全洒在我脸上。

我意有所指：“我知道你想毁了我，想报复我妈，可不一定非得让我死，还有别的方式。”

四目相对，我能看到黎孟川眼中只有我，也能听见他细微的吞咽声。

我主动朝他唇凑过去，他却捂着我的眼睛，把我按了回去。

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能听见黎孟川沙哑的讽刺。

“黎栖夏，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可不是黎中，什么婊子都碰，我嫌脏。”

我并不气恼。

‘白莲花’和‘绿茶婊’这些词是我上学时的专属，我把它们都当做自己完美营造人设的证明。

只是让我不爽的是黎孟川还在嘴硬。

我母亲有句话说的没错，男人虚伪起来比女人更可笑。

我没有回答，摸出手机后提高一直循环的录音音量。

霎时间，整个书房都充斥着黎孟川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他那意乱情迷的低唤。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