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倒了。
我不想同他解释,随意点头。
他震惊的无以复加,随即又似乎了然的误以为我是在借酒浇愁:
“你喜欢的灌汤包我没买到,刚好隔壁有海鲜粥,你先垫巴一口,我这就去给你煮醒酒汤!”
“哦。”
打一棒再给我一个甜枣,是江宴拿捏我的惯有手段。
我没拆穿他。
十分钟前,叶琳发了条微博。
[某人天不亮跑去码头买最新鲜的海鲜,只为给我炖一碗海鲜粥,幸福到爆炸。]
照片里,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围着一条粉色的围裙正专注的料理海鲜。
我打开饭盒,海鲜粥已经凉透了。
里面只有几片葱花和芹菜叶,独独没有海鲜。
我把粥丢到垃圾桶时,江宴正好回头。
“张茵!我特意跑去排队给你买的,你别不识抬举!”
他以为,他撒谎示好,我就该揭过。
我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我最近吃不了海鲜。”
他切生姜的动作一顿:
“贱……就你最矫情!”
我知道他原本想骂什么。
骂完,他收敛怒容专心给我煮醒酒汤。
只是这份专心,和料理海鲜时的专心,不能相提并论。
在他手机来信息时,他示意我帮他把手机拿过去。
我撇了一眼,是叶琳发过来的。
我径直给他把信息读了出来:
“阿宴,我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江宴没想到我会用夹子音给他读出来,当即怒不可遏将手里的盘子砸在地上。
“你不犯贱会死是吗?”
碎片从我脚背划过,一片刺痛。
我盯着脚背上瞬间汹涌而出的血,嘲讽他:
“叶琳不就是这么同你说话的吗?”
江宴晕血,立马撑着灶台慌乱得骂我:
“蠢死你得了,不知道让开的吗?别以为故意受伤我就会心疼!”
我没理他,转身去找医药箱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