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常斌突然开口,
今天的事,我也是听命办事,宁小姐勿怪。
我有资格怪吗?
我忍不住刺他。
他直视前方,没再说话。
车子顺高速驶往邻市。
有现金吗?下车前我问。
常斌拿出钱包,打开,宁小姐需要多少?
两百就行。我夹出两张百元钞,麻烦常师傅帮我拿行李。
他推开车门出去了。
我将新手机塞进座位前面的储物箱里,拎包下车,在常斌的陪同下一路到站台。
这一别,从此天高海阔,再无人能左右我人生。
高铁换火车,火车转大巴,大巴变拖拉机,拖拉机改摩的……
历时两夜一天,我终于抵达南方的一个小山村。
我的祖籍地,我妈的老家。
我爸过世后,她不想睹物思人,悄悄回到这里。
叶岑失去了最后牵制我的工具,这半年对我的监视尤为严格。